許慶年早早就到了樓下，看到下樓的他們還調侃了幾句：“去選秀啊？”

“上電視～”牧儀先是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讓卜言先上去了。

“別忘了，你們是去做任務的。”許慶年開啟了車裡的燈，“尤其是卜言，不要忘了，你是所有人的目標。”

“……嗯。”卜言靠在椅子上，也沒有緊張。

許慶年發動了車子，順口問了一句：“除了你上學期間，你現在應該也見過很多不同的人吧？有什麼感慨沒？”

“有。”卜言將呼呼大睡的?捧在懷裡，“每個人都是很獨特的，無論是想法，還是三觀。”

“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是三觀不同，對於黑市，我們也算是‘錯’吧。”卜言輕聲說著，“對相同的問題，十個人有十個人的看法，那些不同的看法，很有意思。”

“而每種想法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就像每種生物，都有其價值與意義，有成功，就必定有失敗，想法不同的人們，在一起生活……真的很有意思。”

許慶年轉頭多看了卜言一眼：“有意思嗎？”

“嗯。”卜言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樣啊。”許慶年又看向後視鏡的三人，“那麼你們呢？對於和自己三觀不同的人，是怎麼看待的？”

“談話能談下去就談，談不下去就算唄，明知道對方和我三觀不同，我也不會主動找對方啊。”牧儀先開了口，“各說各有理，只要不參與，就可以儘量避免矛盾。”

“那也只是你避免與其他人的矛盾吧？”許慶年問了一句。

“對啊，因為我也沒辦法解決這種矛盾，我不能改變自己的看法，更不能改變對方的想法。”

“我同意牧儀的看法，我們能理解與我們不同的想法，也可以換位思考，但……沒有人能完全理解他人，理解也只是理解。”方樸接著說道。

“伊雲呢？”許慶年看向不說話的伊雲，“你的看法，應該和他們不一樣吧？”

伊雲先是愣了一下，猶豫一下，又搖頭：“他們說的沒有錯。”

車裡陷入了沉默。

?這時卻睜開了眼睛。

“哥哥，你感覺到自己是‘異類’了嗎？”?的爪子搭在卜言的手上，用精神溝通問道。

龍的爪子，以及人的手指搭在一起，卜言閉上眼，極輕的點頭。

“這副身體，是人類的，可我現在非常清楚，我並不是一個人類。”

“我從未思考過一些事，比如昨天遇到的那個中年人……只是關於，能不能喂流浪貓的問題，我甚至……思考不出來一個完美的答案。”卜言艱難的說著，“那位中年人說的也很有道理，可牧儀說的，依舊有道理。”

“即使現在，我也不知道答案……他們都是對的。”卜言捏著?的爪子，“我理解他們的想法，但也只是理解。”

“哥哥……”?拽著卜言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肩膀上，“你認為，流浪的貓與狗，該被捕殺滅絕嗎？”

“……我不那麼認為。”

“那麼哥哥，你認為，流浪貓與狗，數量會無法控制，甚至搶奪人類的生存空間嗎？”

“……不會。”

“是啊哥哥，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的人，想法各異，上面兩種情況都不會成功，因為永遠有與之不同的想法存在，捕殺貓狗的，會遭到反對，餵養的，也會遇到類似昨天的人。”

卜言忍不住睜開眼，看著肩膀上的?：“所以，這種問題的答案……”

“一直有啊。”?掛在了卜言的脖子上，“不管喂不喂，其實都是答案～只是並沒有完美的答案罷了。”

“……原來是我侷限了。”卜言嘆了口氣。

“還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