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牧儀給卜言買了車票，但當天走的時候，卜言還在開會。

“早知道就不給蘿蔔買票了。”牧儀和方樸坐在一塊兒，“左開也不坐火車。”

“……聽說是個人資訊被黑市扒了出來。”方樸壓低了聲音，“局長好像給他安排了新身份，為了不讓黑市的人認出來，他好像把臉毀了。”

“黑市那些人，是不是有點兒太恐怖了？”牧儀咋舌，“但我們自從家裡發生了那些事後，也沒經歷過其他事哎。”

“……這就不清楚了，但應該是秋姨派妖獸暗中保護了我們吧。”方樸剝了幾個沙糖桔，“沒想到那位奶奶在東北……”

“咱們衣服應該夠厚了吧？”牧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二百塊羽絨服，“聽說往北方走，得多穿點兒。”

“……實在沒辦法，去了當地再買吧。”方樸也覺得有點兒懸，“你要吃橘子不？我們去了還得買點兒水果，不能空手去。”

“老人家吃不了酸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牙了……買點兒香蕉和柿子吧！”牧儀在備忘錄裡記著，“我記得北方有什麼凍柿！”

“你不會是自己想吃吧？”

“去了也得嚐嚐嘛！好不容易說動老媽過年不回去了，怎麼都得玩兒回本！”牧儀又去搜了景點，“最好能去景點兒轉轉，滑滑冰！滑滑雪！把灰灰也喊過來玩兒！她肯定可喜歡了！”

“還有特產，趁著沒過小年，把快遞寄回去。”方樸也開始搜攻略，“……要是那位奶奶不收留我們，那就只能住酒店了。”

“秋姨的酒店不是開始營業了嘛，實在不行，我們去妖界住嘛！秋姨會給我們打折的！”牧儀老早就想去一趟了！

卜言呢，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

託?的福，那些長老團雖然還是沒啥用，但好在他們找到了頂用的妖獸。

秋也適時送來了一批法學院畢業的“大學生”。

根據?透露，那些大學生都妖獸，是五年前，秋送到人類世界學習的一批妖獸中的一部分。

“就算不選擇和平，學習也是應該的。”

“就是是敵人，也有可學習的地方。”

這是秋告訴給卜言和?的。

“當時我還覺得挺多餘……不過活的久就是好，等我年齡後面再添個零，我肯定會和秋一樣的！能提前想到很多事！”?悄悄的和卜言這麼說著，“不過人類不知道這些是妖獸啦。”

“妖獸從外形，以及當初選擇的，與人類相處的切入點等，都不利於‘平等’。”秋後來還和他們解釋了一下，“不瞭解妖獸的人類，他們很容易就把妖獸當動物，或者寵物。”

“我讓妖獸進入各行各業，到最終，也是讓人類清楚的意識到，妖獸學習起來，和人類是一樣的。”

“只是妖獸沒有社會，很容易被當成‘動物’。”

“人類有句話，學習，改變，要從娃娃抓起。”

“我的重點並不是在大人身上，他們的世界觀和三觀很難被改變，著重點放在人類幼崽身上，讓妖獸幼崽和人類幼崽相處，他們長大後，繁衍後，對妖獸就會有更準確的認識。”

卜言極其佩服秋的高瞻遠矚。

或許像?說的那樣，他們的閱歷還不夠豐富，如果活到兩千歲，說不定就一樣能如此高瞻遠矚了。

“你們去玩兒吧，但最後的比賽，要去參加一下的，雖然他們輿論戰過去了，但我們妖獸的輿論戰還開始。”秋揮著爪子，“不過，留下來幫忙的話，我也非常歡迎。”

?一聽半點兒不帶猶豫的，帶著卜言跑了。

“法這種東西還是教給專業的妖幹吧！！”?跑的很遠，路上還和卜言吐槽，“我是一位侵略家！可不是和平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