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
木宥凌見母親又開始當著自己的面欺負妻子,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瞥見妻子手指處似乎隱隱有抹紅色探出,等他定睛再想看清楚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木宥凌剛才在房間裡親眼見過血咒化蟲被溫言扯出體外的荒唐事,自然不可能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他不知所措的轉頭看向溫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溫言早在他之前就察覺到了血咒的異動,不等木宥凌開口就先一步道:“木夫人,木老夫人,麻煩您二位到沙發上坐好。”
就剛才那小一會兒功夫,木老夫人已經被種上血咒了。
血咒迅猛,一旦種下就會迅速抽取載體的精血用作傳播,通常只需要七天,載體就會因為貧血而亡。
也正因為貧血,載體到了後期的狀態十分好辨別,面若枯槁,形似骷髏,因此血咒在過去有個更為人熟知的名稱:死人蠱。
溫言看木夫人面色紅潤,想必她也就是在這兩天才剛被種上血咒,問題不大。
木夫人和木老夫人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溫言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也都乖乖的坐到沙發上去等著。
十幾分鍾後,木家人幾臉驚駭的看著沙發上二臉驚駭的兩人,一時間竟沒有一人出聲。
溫言小心翼翼的收好農藥瓶,抬頭看著神色驚恐的幾人,笑到:“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句話就像是啟動了什麼開關似的,死寂一般的氛圍霎時被打破,木夫人像是剛回過神一般,一寸寸的轉過腦袋,面色蒼白,忍住不斷泛起的噁心,喃喃道:“剛才那個是……是什麼?”
溫言見他們均是一臉菜色,突然於心不忍,反正對他們來說,知道或是不知道這血咒也是無關緊要,正準備找些藉口圓過去,就聽一道尖細的男聲驚恐出聲。
“寄生蟲!這是不是寄生蟲!那我身上會不會有?我前些天剛和同學去吃了魚生!啊啊啊啊啊!”
溫言看著突然衝到面前發瘋似抱著腦袋哀嚎的木家小兒子,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其餘眾人一聽這話,竟然一窩蜂的全伸出胳膊圍了過來,一臉期盼的看著溫言。
溫言頓了頓,點頭應道:“嗯,都看看,這東西傳染性和隱蔽性都很強,是要都看一遍才能放心些。”
其實是沒必要全看一遍的,畢竟這些人身上壓根沒有血咒。
溫言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這樣篤定,但現下這個情況,就是他說不需要,木家人也不會聽,還不如挨個把脈過去,也算給他們帶個心安。
果然,挨個把脈檢查後,大家個個都身體倍棒,想必待會兒吃飯時也能吃嘛嘛香了。
這邊溫言是一刻不停的給人把脈,那邊曜皋也沒閒著,拿起紙筆就坐到木宥凌身側,挑眉看向他。
木宥凌知道他也只在溫言面前話癆,平日裡幾乎不和他們開口交流,略微思忖後就想明白了曜皋的意思,這是在找他要診金呢。
這錢木宥凌是掏得心甘情願,很快就拿出支票本準備寫支票,復又想到了什麼,擱下筆說道:“待會兒我問問,溫醫生要的是錢還是什麼。”
曜皋點頭,反正他只是見不得溫言做白工,至於報酬是什麼,自然是要溫言點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