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我們家東子就小災小病不斷,我們求神拜佛了這麼多年,也就這兩年他的身子才有了起色,不那麼容易發燒驚厥。要不是這次有言言在場,我們家東子這次怕是真的難逃一劫了。”
說罷她站起身拽著溫言的手作勢又要跪下去道:“言言,哦不,溫大師!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修行之人,我就這麼一個孫子,求求您救救他吧。”
王蘭翠聽完李蘭花的這一番話,面上不顯,寒氣卻不由地打腳底升起,背上更是冷汗涔涔。
她從小就知道那片山陰的很,但不知道竟然這麼危險,竟連那麼常見的茱萸樹都能夠成精,甚至還想吃人。還好言言和家裡那些個皮猴沒出事,要不然就……就……
溫言沒注意到身旁奶奶的異樣,只是撐著李蘭花將她扶坐到凳子上,這才開口道:“李奶奶,您誤會了。我不是修道的人,也不會道家的那些手段,我只是…只是湊巧懂點兒醫術,知道那茱萸樹能入藥,詐它的。這次只是運氣好,才能帶著東子活著回來,不然…不然我怕是也…”
李蘭花聽到這話,眼淚又掉了下來,摟著一旁的孫子就哭道:“我苦命的東子唉,這狗屁的的童子命,我不相信!奶奶明兒就帶你去找大師,一定能找到大師化了這天殺的童子煞,咱不做這天上的童子,奶奶要東子陪著奶奶在地上做奶奶的孫子,好不好。”
呂曉東也哭道:“好,東子長大還要賺大錢給奶奶花,孝敬奶奶。”
祖孫倆抱著哭作一團,其他人也都在擦眼淚,一時間溫家客廳裡哭聲一片,好不悽慘。
溫言有些頭疼的看著一旁跟著抹眼淚的奶奶,頭又開始疼了。
“李奶奶,你們先別哭了。我覺得這事不是沒辦法解決的。”
見溫言開口了,王蘭翠也拍著李蘭花的背安撫道:“是啊,李嬸子,你別急,聽聽言言怎麼說。你們家東子這麼乖,老天捨不得讓他離開你的。”
聽到溫言說有辦法解決孫子的天童子命,呂家人趕忙止住了哭聲,李蘭花也抱著哭噎的孫子拍了拍,抬著張老淚縱橫的臉直勾勾地盯著溫言。
溫言看著站在一旁還算冷靜的呂國元,問道:“呂叔,我聽說去年東子上山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那時候他是和誰在一塊兒或者他身上帶著什麼東西,你還記得嗎?”
呂國元低頭思索了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只隱隱記得自己下工回家後聽說兒子走失還有自己抱著兒子回到家的事,其餘的事情是一概記不清了,甚至連自己是在哪兒找到兒子的,他都記不得了。
坐在一旁的呂家人也都是一副低頭思索的模樣,顯然他們也都記不清去年發生在呂曉東身上的事情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