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驚堂木一拍,&ldo;來人,給這個姓阮的滑頭上刑。&rdo;
阮老大起先還死嘴硬,什麼都不承認,這會子看到夾手指的刑具搬了上來,一下子嚇得差點癱倒。
這一嚇,他就老實多了。
程四再說起當日,他與程四說的那些關於老三的壞話,他想了想便沒有膽子再胡攪蠻纏的反駁,更沒有說什麼背後有人指使。
只說自己一時是鬼迷了心竅,因為被父親趕了出來,又因為家裡的家產都給了三弟,他心有不甘,也是喝了點酒瞎說的。
他這麼多年下來,也不是全然是笨。
人不是他殺的,刀不是他遞的,他還不在場,就算是說了幾話不該說的話,那又有什麼罪。
程四殺了人都還好好的,他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罷了。
就算是承認那話是他說的,不過就是名聲又要壞了,回去又要被元娘罵。
總比上了刑的強。
安安直著腰眯眼,她得一步一步來,&ldo;既然事情這般清楚,那草民請求大人還小女子一個公道,殺人抵命天經地義,而慫俑者也有從犯之責。&rdo;
縣令其實也很頭疼,都過去這麼多年的案子,當年又不是在他手上辦的,輕了重了,都不得好。
輕了,怕被人說巡私。
要是,重了,就是打之前的那位縣令的臉,傳出去,之後官場相見,可就有點尷尬了。
當初這案子可是私了了的。
這時他又要判……
正文 第354章 當初的事逐漸水落石出
當下心裡煩得很,吳縣令按了按腦門,&ldo;既然是慫俑從犯,那就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rdo;
阮老大一聽居然還是要打他,大不服,&ldo;草民只是隨口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又沒打人,又沒怎地,是他自己失心瘋了殺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要打草民。&rdo;
吳縣令哪裡想和他在這裡磨時間,重重一哼,質問:&ldo;你不服?&rdo;
阮老大雖然嚇得要死,但還是搖了搖頭,二十大板,就他這身子板,那是要命的啊,&ldo;當然不服,清天大老爺啊,草民說錯話草民承認,可是這慫俑的從犯,草是真的不能認啊,草民親弟被殺,心中通恨,怎麼可以慫俑,這個罪,草民死也不認。&rdo;
他這一哭,吳縣令還真有點不好辦。
只憑幾句話,還真就不能定了這從犯的罪。
本來,他想著直接將這阮老大打一頓,然後,再將主動投案的程四給輕判,糊弄過去算了。
這時,安安一直身子,&ldo;回稟縣老爺,民女還有一事想問程四。&rdo;
這話說得有些僭越,但堂上人多,吳縣令正在標榜著名聲,架在上面下不來,只好道,&ldo;你直管問。&rdo;
&ldo;程四,我只想問你,當初你殺了人,為何沒有受到一丁點責罰就出來了,殺人抵命,乃我天朝律法,為何你不同?&rdo;
她這一問,阮老大身子突地一顫。
縣太爺臉也是一白。
他想早點結案,也是因為早就想到了這一節。
殺了人沒有受罰就放了出來,無非就是一種。
當時的縣太爺收的賄賂,輕判,隨便尋了個由頭將人給放了。
如今,五年前的那個縣令早就調任,官銜比他的高。
自來官官相衛,他雖然想做個好官,但也沒有想到,為了一個小小民女,去試圖動一個官位比自己高,資格比自己老的人。
忙使眼色給師爺,看情況不利就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