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茅山派的那個別院。不過今天卻有一點說不出的怪異。客堂內居坐著六七個人,其中有茅山派的枉生與枉然,還有昨夜剛剛趕到的枉死與枉默,四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一起,對面的是驅屍谷的三位臺上長老,都是魏邪的師叔祖級別的,輩分和茅山四老差不多,都是修道兩百年的。三人中為首的一位神情比較和善,臉上紅光滿面的,童顏白髮。他叫魂天涯,一般都是他在和其他幾位周旋。身邊是他的兩位師弟穿著一身黑色袍子,帽簷深深的蓋著臉。幾乎很少開口。他們身邊的一側還坐著兩個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年紀起碼在九十以上。比當初在河陽城見到的巫神還要蒼老,臉上那深深的皺紋就像是用鞭子抽出來的,一根看不見的歲月之鞭。一身麻布白袍,左手中捏著一塊大約一尺長的黑玉,右手中握著一根黑木權杖,權杖的頂端雕刻的不是山羊的形狀,而是一個蛇頭,真正的蛇頭,因為那條黝黑的小蛇的身子就盤在權杖的杖身之上。威爾他的身後還站立著兩位年輕的男子,也是身穿白袍。
那而老者的身邊正陪坐著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穿的衣服和凌楚楚身上的黑衣一個顏色,也是湘西趕屍派特用的喪衣,袖邊紋著兩個血紅的骷髏頭,他的面板異常的蒼白,彷彿不止這輩子,就算是上輩子也沒有見過陽光,他的鼻子很翹,修長的眉毛下是一雙看不透的眼睛。很深邃。
木子奇與魏邪漢兵到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個黑衣服青年賠笑道:“這次多謝各大門派鼎立相助我湘西一派,凌師叔身上有傷,族內長輩都是受傷不請。暫且有我接待各位”魏邪眉毛一跳。遠遠的看著那個黑衣青年緩緩的刀:“原來是他,了不起。”漢兵也時常要與湘西派打叫道,頓時認出那個青年,點頭道:“最近幾年他的名聲很響亮。道行恐怕不在魏兄之下”魏邪哭笑道“老漢,你太抬舉我了,別人也就算了,可是這何浮生乃是湘西派最出色的弟子,傀儡鬼靈又多又強,就算十個我也打不過他”“何浮生?”木子奇驚疑了一下。
“是的,那個人叫何浮生,本是湘西地界地位僅次與凌家的何家大公子,和凌家走的很親密,據說……”魏邪停頓了一下,目光凝視著木子奇一字一句“據說何浮生與凌楚楚以前還在雙方長輩的答應下訂了親事”木子奇身子微微的震了一下,心中也在微微的抽噎著。漢兵白了魏邪一眼,隨後道“木老弟,你別聽魏邪亂說,我們進去吧”木子奇有些魂不守的走在兩人的中間,心中沒由來的泛起別樣的滋味。這不是痛,這是酸。他生平第一次泛起醋意。此時的凌楚楚在他心中有著牢不可破的地位,這就像他的私有財產,任何人想要碰一下,他會拼命的咬死他。
近了,聽到了驅屍谷的魂天涯微笑道:“何賢侄見外了,三百年前我驅屍谷有一極為厲害的殭屍失去控制,傷我門人弟子數十人,還是貴派的凌魂前輩出手相助才制服他,此刻有一個終極殭屍王擾亂湘西境界,我們自然不可不管”枉生等人也是點頭稱是。只有那個麻布白袍老者沒有說話。彷彿他已經沒有力氣在說話一句話。
何浮生露出一絲微笑,忽然看著走進來三人,頓時站起身來,拱手道:“漢兄,魏兄。這位是?”漢兵伸手道:“這位乃是……”他未說完木子奇就搶先道:“在下李可,乃是漢兄弟與魏兄弟的朋友,聽說這裡有事情就跟過來湊湊熱鬧”知道他身份的幾個人除了魏邪,其他的都是正道茅山派的,這些人都是老的成精的人物,當下都知道木子奇乃堂堂一代門派掌門,身上還有幾件讓無數人為之眼紅的東西而且還有幾位驅屍谷的人在場,不便透露姓名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沒有人說話。而木子奇知道當初在武曲山化名李大可世間很多人都知道,這一次他叫自己李可。
何浮生微笑道:“原來是李兄,久仰久仰!”木子奇微微一笑,也不揭破對方那種場面的奉承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