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就會送他一記七寶妙樹。
至此時,大法師也只能退卻,繼續說下去,準提道人估計還會用一些‘假大空’的話語隨意打發。
李長壽此時蹭著大法師的胳膊,傳聲道了句:
“大法師,弟子斗膽。
您可以點一句,不知西方要用金蟬做何?這般鴻蒙兇獸,便是洗清了業障,也不應入聖人法眼才是。”
既無法斬殺金蟬子,那就壞金蟬子成為聖人弟子的機緣,將今後的麻煩程度降到最低。
大法師眼前一亮,依言而行。
果然,準提聖人改變了應對策略……
就聽這老道言道:“此金蟬早前曾襲我師兄金身,故欠下我西方因果,今後當有一場緣法於他,讓他為我西方大興獻出法身。
今日貧道已親來此地,莫非師侄覺得,貧道德麵皮還不夠?”
大法師笑道:“師叔您言重了,您既然開了金口,弟子今日、自不會為難這隻金蟬。
只不過,這金蟬乃鴻蒙兇獸,惡果累累,師叔貴為聖人,竟親自現身將他帶走,怕會有損西方聲名。”
準提許久未言,而後便道:“這金蟬兇性難尋,貧道將他帶回靈山,自是要入功德寶池中鎮壓,再度其神魂。
師侄多慮,離開吧。”
得了此言,玄都大法師拱拱手,也並未再多什麼,轉身邁步,身形消失於天地間,回了海神廟後堂。
這,就是聖人。
可以不必講什麼道理,金口一開,便是大法師也只能暫時退避,回家暗戳戳的生氣。
海神廟中,李長壽胸口,那天地玄黃玲瓏塔緩緩浮出,對著大法師和李長壽傳遞靈念。
這般靈念在大法師心底化作哪般嗓音、口吻,李長壽自是不知。
但在李長壽心底,響起的是:
“幹他啊!大徒弟你怕啥?準提就是一水貨,真動手他不一定是你對手!
他那七寶妙樹還能刷得動咱不成?上古時就試過了,那樹根本不行,就是欺負欺負一些沒有重寶的準聖人和小先天靈寶。
你把圖老大他們喊過來,正面剛他,沒問題,絕對輸不了!”
大法師沉吟少許,言道:
“我道可隨心所欲,卻不可逾矩。
若我對準提聖人出手,其實也是掃了老師的麵皮,且聖人神通莫測,與天道交融,與天地聯通,絕非重寶多就可戰而勝。”
小塔顫了顫,頓時收斂霞光,似是在生悶氣。
李長壽在旁忙道:
“大法師,是弟子思慮不周,只考慮他如何金蟬脫殼,並未考慮到他保命神通會是這般。
若當時能將部分紙道人藏在側旁,在靈爆末端再續上一次就無後事了。”
“此事非你之過,”大法師溫聲道,“你已做的十分出色,若是讓我有你這般修為去行如此之事,必然做不到如此乾淨利落。
不過,經此事,長壽你也可安心,西方之人必不敢再對你直接出手。”
言說中,大法師在袖中取出一張玉符,將玉符輕輕一推,遞給了李長壽。
“今日見你以水遁之法,竟幾乎能甩開那隻金蟬,方知長壽你天賦最高的地方,就在這遁之一道上。
此物拿去吧,本想著讓你安心修行,勿要多分心在這些術法神通上。”
李長壽雙手將玉符捧過,小心翼翼朝其中一看……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從今往後,哪門遁術咱沒有!
乾坤遁術!
這遁術名字很簡單,就是《乾坤遁》;
但根據‘字越少事越大’的定理,這普普通通的三個字眼,絕對了不得!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