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仔細盯著童顏鶴髮的李長壽紙道人一陣猛看,差些聲淚俱下。
“大史大人!真的是您!您怎麼會在此地?
惡來還不退下!
你這凶神惡煞模樣,嚇到老大人怎麼辦!”
李長壽笑道:“是小方啊,我離了朝歌城就在此地定居,每日修身養性,倒是又活過了這些年頭。”
“哎,您還記得晚輩,當年多謝大人提攜,才有晚輩今日,您且等,我這就去稟告大王!”
當下,這老臣轉身一路小跑趕去院前。
“這?”
那傻大個統領低頭看看李長壽,又看看那老臣的背影,隨後只能摸一摸早禿的古銅色腦殼,有點不知為何。
不多時,就聽得幾聲大笑,一名身穿玄色寬袍的中年男人踏步而來,面容之上滿是欣慰,見到李長壽之後,雙目中滿是光亮。
自是今日的帝辛。
李長壽低頭拱手行禮,口稱:“拜見大王。”
“哈哈哈哈!大史你竟在此處!寡人思念久矣!”
帝辛大踏步向前,背後有大群文臣武將跟隨。
李長壽:……
說的就跟他們很熟一樣。
待到近前,幾位託孤大臣各自對李長壽打過招呼,帝辛嘆道:
“當年大史不告而別,寡人與太師心殤久矣,今日能得見大史尚康健,寡人安心,安心了。”
李長壽笑道:“唉,年事已高,不能為大王出謀劃策安定四方,心中頗感遺憾。”
帝辛目中光芒閃過,笑意更濃郁了些。
“大史為何會在此地?”
顯然,聞仲對帝辛又說了點什麼。
李長壽心底暗歎,緩聲道:“在此地養老做個住持,這裡山清水秀,頗為怡人,今日本由我為大王住持拜祭大典,看這樣子,只能讓其他住持來了。”
“大史歇息,大史歇息,”帝辛看向前方聖母大殿,笑道,“不過拜神之事。”
李長壽含笑點頭,言道:“多謝大王體恤。”
帝辛笑著點頭,也不再多說,邁步走向大殿,李長壽就被幾位大臣圍住噓寒問暖。
側旁那惡來,此刻抿嘴、皺眉,默默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大嘴,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長壽抬手拍了拍惡來的手臂,讚歎道:“好傢伙,夠壯實。”
隨後就含笑走遠,任那惡來一陣傻樂。
這般小風波迅速歸於平靜,李長壽跟在幾位大臣身後,與帝辛一同進了聖母殿。
又有正式住持前來,主持稍後祭拜大典。
帝辛揹著手,在幾位大臣的解讀下,欣賞著大殿兩側牆壁上的精美壁畫,壁畫的內容便是女媧造人、女媧補天、女媧賜福等畫面。
一尊五丈高的女媧玉像豎在大殿正中,其上散發著淡淡玉光,但面容和髮飾都被白色布匹遮住。
‘聖母不顯真容’,是此時凡人對聖母娘娘最高的敬意。
待帝辛參觀完大殿,那老住持就問,是否現在立刻開始祭典,帝辛言道:
“不必太過周折,寡人奉上祭品,拜一拜聖母就是。”
那老住持自不敢說什麼,幾位大臣也早知大王是什麼性子,自不會在這繁文縟節上多嘴。
不多時,有甲士抬來烤熟的牛羊牲畜、瓜果點心,帝辛取了三炷香,面色凝重地對著聖母像拜了拜,將香插在香爐中。
帝辛後退幾步,側旁有甲士搬來軟墊,而後帝辛撩起衣袍下襬,率殿內殿外眾文臣武將、甲士兵衛,緩緩跪伏了下去。
此刻,李長壽突然明白了,為何帝辛要來參拜聖母像。
女祭團全程被排擠在外,沒能參與任何步驟,而帝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