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進去回話的時候,巳是巳初過三刻。
剛說完事,綠雲進來。“夫人,威北侯府大小姐身邊的兩位貼身的媽媽過給大小姐問安。
十一娘微微笑起來。
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在搗騰些什麼,慧姐兒身邊的媽媽一天過來兩趟。
“你差人帶到韶華院去吧?
綠雲應聲而去。
十一娘見事情都辦完了,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下來到開始繡字。
繡了半個字,徐令宜回來了。
他喊十一娘給他更衣。
十一娘溫順地服侍他更衣。
徐令宜問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十一娘緊閉著嘴巴不做聲。
雁容見了忙朝著屋裡服侍的丫鬟使眼色,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徐令宜就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怎麼?
真不跟我說話!”
十一娘扭過頭去,幫他繫好腰間的絛帶,端了杯熱茶給徐令宜,然後默默地收了花架。
喊雁容:“時候不早了,要去太夫人那裡用午膳了。
也不等徐令宜,自己出了內室。
徐令宜失笑,跟了上去。
到了太夫人那裡,人多,十一娘笑盈盈的,倒也沒人看出什麼異樣來。
晚上兩人依舊各睡各的。
第二天,徐令宜起得早,喊十一娘服侍他梳洗。
十一娘不言不語,幫他倒水、換衣裳。
吃早飯的時候也和往常一樣幫他端了粥放在面前。
徐令宜覺得很有趣。
就像看一個小孩子在生悶氣似的。
可漸漸的,他笑不出來了。
先是十一娘不再主動幫他端茶倒水,然後早飯開始各吃各的,最後去太夫人那裡也不叫他了。
神色越來越冷。
然後發展到有次他喊十一娘幫他更衣,十一娘動也沒動,喊了夏依進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也沒有之前的溫馨安寧,充滿淡漠與疏離。
徐令宜感覺到事情比自已想象的要糟糕。
他在東,她就在西。
他在左,她就右方。
有時候他主動坐過去想和她說點什麼,她卻女紅不離手,全神貫注地做著針線,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
有他這個人存在似的。
徐令宜想了想,說起她之前很關心的事來。
“你還記不記得區家!”
十一娘沒有做聲,但徐令宜發現她拿針的手頓了頓。
他微微鬆了口氣。
覺得這個話題選對了。
“我一直就納悶。
皇貴妃所生的六皇子年紀那麼小,區家怎麼會這個時候出手。
就算是帝后夫和,可只要皇后娘娘不犯什麼錯,皇長子和皇三子就固若金湯。
他們這樣,完全是在鋌而走險。
十一娘低著頭,飛針走線,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後來鳳卿的事,區家卻表現的很是陰狠。
到了攻許我‘德行有失’時,手段又有些變化一一少了幾份毒辣,多了幾份老練。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
區家行事怎麼沒有什麼章。
所以這次皇長子選妃,特意囑咐了馬左文到時給我回個信。
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十一娘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抽了絲線,湊到燈下眯了眼睛穿針。
徐令宜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道:“我發現這次推薦的皇長子妃人選很有意思。
楊家推薦的全是和他們關係比較好的。
區家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