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去了。原來有人想插手海外貿易,想和跟泉州市舶司的打聲招呼。我現在被免官在家,這種事還是少插手的好。這田自然也就沒有買成!”
兩人一邊說,一邊去了半月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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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輕手輕腳地起身。
“卯正了嗎?”身後突然傳來徐令宜有些模糊的聲音。
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他。
“嗯!”十一娘恢復了原來的動作幅度,窸窸窣窣地穿衣,“侯爺再睡一會吧!”
反正賦閒在家,又不用上朝。只是這話不好當著他的面提。
徐令宜坐起身來,拎起被攆揉得像梅乾菜似的白綾褻衣披上:“今天要和七姨去護國寺嗎?”他想到七娘那駕華蓋車和她的脾氣,“差人去跟主持說一聲,到時候關了山門吧!”
十一娘看著他的褒衣臉色微紅:“我幫侯爺重新拿一件吧!”然後轉身開了一旁的高櫃,找了件熨燙整潔遞給徐令宜。“七姐是要去護國寺吃米腸。關了山門只怕也沒有什麼用!”
徐令宜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她平時在家裡也這樣嗎?”
十一娘委婉地道:“七姐的性子有些活潑。”
徐令宜點頭,不由談論這事,吩咐她:“既然如此,就多帶些護衛去。”
十一娘應喏,叫了小丫鬟進來服侍梳洗,和徐令宜一起吃了早飯才回到垂綸水榭。
宋媽媽看見她,臉上立刻堆滿了笑。
“七姨那邊的木芙姑娘一早就來問什麼時候啟程?”
十一娘卻答非所所問地道:“你去把琥珀叫進來。”
宋媽媽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地應聲而去。
十一娘從衣襟里拉出了一條紅色的絲帶——上面掛著個橢圓形的玉牌。
那是昨天晚上徐令宜給她掛上的。當時她有些不好意思,沒仔細看,此刻才發現那是枚三羊開泰和田玉。
自己是肖羊的。
十一娘拿著玉牌細細地摩挲。
是生日禮物嗎?
可徐令宜給她掛上去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說。
而且還是趁她疲憊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要不是玉牌有些冷、床又很硬睡不好,她還不會發現。
思忖間,琥珀撩簾而入:“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十一娘猶豫了片刻,道:“算了,原來準備讓你幫我打個絡子,還是我自己來打吧!你去囑咐小丫鬟進來更衣就行了!”然後重新把那塊玉牌重新掛在了脖子上。
打絡子是簡師傅的長項,十一娘就得了她的真傳。
別說是她們了,就是綾仙閣那些以此為生的師傅們,只怕也沒有十孃的手藝精湛。她不由笑道:“這絲線的確太過簡陋,得打根漂亮的絡子才是。”又道,“這是太夫人送給您的嗎?我看著像是上好的和田玉。一點雜色都沒有,真正難得。”
十一娘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換了件衣裳,去了七娘那裡。
七娘早已梳裝打扮好了,和十一娘去給太夫人行了禮,去了護國寺。
十一娘看著護衛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幾輛馬車團團圍住,比平時又森嚴了幾份。知道是徐令宜特意吩咐過的。待七娘去大雄寶殿上香的時候,她和七娘給家裡的人求了一大堆的平安符回來。
七娘還帶了好幾包米腸回來請大家吃。
十一娘怕東西不乾淨,太夫人吃壞了肚子,只讓太夫人嚐了一口。
太夫人真的就只嚐了一口,就笑著放了筷子。
七娘就慫恿幾個孩子嚐嚐。
徐嗣諭和太夫人一樣,嚐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