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挑孩子了。不過是短暫的見面,一般都會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除非孩子身體上有缺陷或是性格實在是頑劣,不然是很難真正著出些什麼。李霽她雖然沒有見過,可她見過邵仲然。照徐令宜話裡的意思推斷,邵仲然相貌上可能比李霽出色,但接人待物卻沒有李霽冷靜內斂。而徐令宜著中李霽的原因在於李霽本人的優秀而非身世背景。她一旦相看,又提不出讓人信服的質疑——媳婦就應該無條件的順從婆婆,男人納妾是家境富足、有能力的表現。要不然,那些十年寒窗苦的讀書人為什麼會在金榜提名後第一件事就是“納個小”呢?什麼婆媳問題,小妾問題,在男人的眼裡根本不是問題,說出來反而讓人覺得可笑。反而不如嫌棄門第、家境更能讓人接受。
這些事男人不能理解,可在她們這些天天與家長裡短打交道的內宅婦人眼裡,這都是都是天大的問題,能避免當然要避免。
這些道理文姨娘當然也知道。
她神色就有些陰晴不定。
徐家的人都有些瞧不起文姨娘,這是歷史上重文輕商所決定的。十一娘沒有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之這段時間和文姨娘接觸的比較多,發現她不僅靈活機敏,而且做事勤勉、認真、踏實、重承守諾,身上透著些高階管理人員的素養。相比秦姨娘和喬蓮房,十一娘覺得文姨娘行事風格讓她更熟悉些,也更能把握脈絡。
看樣子,她也覺得這種局面對貞姐兒很不利。
“我見那邵公子身上有種世家子弟特有的溫雅,又聽林大奶奶說起邵家求親的原因。”十一娘想了想,坦然地道,“他既然能透過這些小事發現貞姐兒的好,不僅僅是細心,而且是以一種友善、明快的態度待人。要知道,那天貞姐兒穿著樸素,又有芳姐兒這樣的天之嬌女在場,要是那多心的,只怕會猜貞姐兒是在巴結芳姐兒之流。什麼樣的人家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來,那邵家想象也是個和善之家。後來聽侯爺說起李公子,覺得這李公子也是個十分出挑之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我心裡沒譜,所以找你商量商量。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文姨娘望著十一娘,嘴角翕翕,欲言又止。
兩人之間不管是身份、地位、權利有著天壤之別,而且事關貞姐兒,她如果說話沒有任何遲疑,反而有些問題。
十一娘靜靜地喝著茶,等她開口。
過了好一會,文姨娘才吞吞吐吐地道:“夫人,能不能,讓我先見見兩位公子?”
十一娘錯愣地望著文姨娘。
文姨娘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毅然。
“我也知道我這話不成體統。”她聲音有些低,卻很鎮定從容,聽得出來,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了的,“有些事,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我在文家的時候,最得祖父的喜歡。那時候年紀小,常陪伴在祖父的身邊,偶爾也跟著去鋪子裡看看。還曾去過一趟宣同府。不敢說識人認人,可也曾受過他老人家的教誨。如果偷偷地見見兩位公子,心裡更安穩些。”
又給了十點娘一個驚訝。
這種要求的確太離譜了!
文娘何嘗不知。
她目光極其坦誠地望著十一娘:“大家都說,這日子是靠人過出來的。可我覺得,人再精明能幹,也要有那命才行。緊要之時選對了人,那就是命。”
十一娘默然。
想到文姨娘的遭遇。
她是否抱怨過命運對她的不公呢?
“不管是邵公子也好,李公子也好,都是行伍出身。”文姨娘委婉地道,“這樣人家出身的子弟,年輕的時候都會到軍營裡去歷練一番。而軍營是不能帶家眷的……除非是做到了兵部的侍郎、或是尚書。”
而兵部的侍郎或尚書通常都是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