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裡那個天殺的皇帝,只想他朱家金銀高於北斗,不使百姓有秕糠之儲,只要朱家子子孫孫千萬年,不許百姓有一朝一夕,天下那得不亂?那時,我恰好在湖廣,那批十萬兩銀子的來龍去,我一清二楚。”
“那不是稅銀嗎?”千幻夜叉問:“我也聽說過呀!”
“屁的稅銀!”禹秋田粗野的大聲說:“那是興山礦場挖出煉鑄的銀子。算派出的礦夫、官兵、專使等等開支,共花了十三萬五千餘兩銀子。結果,陳奉那狗養的硬要地方百姓樂捐兩萬多兩銀子,湊成十萬上貢京師表功,事實上他浪費了二十多萬兩民脂民膏。周前輩,你不要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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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從來不管官府的事。”春雷周如大笑:“而且不時和那些貪官汙吏玩把戲,禹老弟,不要對我有成見好不好?就算我親眼看見翼火蛇兩位老兄,搬空了欽差府的庫銀,我也笑一笑裝作沒看見,我說得夠明白麼?”
“好,我尊敬你。”禹秋田由衷地說:“也許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很可能手癢,天下共有一百兩百個欽差府,我會找一個府搬銀子。”
“唷!你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千幻夜叉笑問,仍然話中帶刺。
其實,她只想引起禹秋田的注意。看外表她聰明伶例,卻是一個用錯方法手段的笨女人。
“我也堆一座比北斗更高的銀山呀!”禹秋田邪笑:“朱家皇帝能,我為何不能?北人屠。”
“小的在,主人。”北人。屠怪腔怪調,煞有介事欠身應諾。
“天色不早了。”
“是的,主人,已是已牌初,太陽上了三竿多一點了。”
“咱們去找人殺。”
“小的已經把刀磨得鋒利。”
“大力神。”
“小的在,主人。”大力神站得筆直:“請吩咐。”
“準備好了就走。”大力神舉起了降魔杵。
“這就走。”
“是的,這就走。”大力神與北人屠大聲說。
三人你彈我唱,沖淡了嚴肅的氣氛,似乎把殺人當兒戲,表示他們心中沒有負擔。
歲破星白剛與翼火蛇晏鴻,站起一挺胸膛,精神顯得振作,舉步起初略現蹣跚,走了十餘丈便開始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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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橋前面的馳道斜向下降,可容馬匹賓士。在這一帶以健馬代步,很少用車,所以馳道沿河岸蜿蜒,兩側樹林茂草一片新綠,與山上的童山濯濯完全不同。
歲破星與翼火蛇,從樹林鑽出馳道,站在橋頭破口大罵,把被祝堡主出賣給鷹揚會的底細,用特大的嗓門邊說邊罵。
堡門的樓上,集聚的人漸多,堡牆上,也陸續出現不少人,其中有鷹揚會的人,也有託庇的賓客。
堡門大開,衝出大群憤怒的打手,七手八腳搭上昨晚撤除的橋板。
有些打手也開始回罵,嗓門更大,想掩蓋,兩人的話,人多聲大,還真有些效用。
第二段橋板剛搭上第一根巨木板,打手便爭先恐後衝過。
歲破星兩入回頭急奔,卻不鑽迴路側的樹林,而是沿路向下逃,引打手們狂追。
打手們咒罵著追逐,速度比兩人快三倍。
待奔出五六十步,最快的六名打手便追了個首尾相連,大感興奮,紛紛加快向前猛撲,要抓活的。
路兩側出來了三殺星,披風刀首先截入,刀過處血雨繽紛,斬瓜切萊乾淨利落;
六個妄想徒手捉人的打手,毫無技刀劍封架的機會,看到炫目的刀光,刀已入骸頭折肢飛。
降魔杵從後面的入下手,風雷乍起,來一個斃一個,瘋狂的向連續追來的打手衝,風掃殘雲威力萬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