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楠木地板。
瞿溫書原本平整的西裝出現奇怪的褶皺。
他索性脫了西裝,拉著連夏走過去:“爺爺。”
要說瞿老太爺不愧是經過風浪的男人,哪怕再離譜的場景,片刻震驚後他也能重新強作鎮定:“坐。”
“溫書,你終於知道帶人回來,爺爺很高興。”
瞿老太爺意有所指,“但帶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著實有違你父親從小對你的管教。”
瞿東英就坐在右側,聞言神色一緊。
還沒開口,就聽旁邊一道比瞿老爺子更叼的聲音,
“東西?什麼東西?”
連夏主打就是從小自信,“我和瞿溫書名正言順睡過的,他答應要跟我結芬,你再暗戳戳罵我,我直接全網上傳你孫子果照。”
瞿溫書:“……”
瞿老爺子險些一口氣背過去:“你……你……!”
“什麼我的你的?”
連夏道,“我勸你謹遵老年人守則,不該管的別管,小心我把你兩個孫子一起撬走,直接來個兩男爭一我。”
瞿老爺子;“……”
“還是先吃飯吧。”
和瞿溫書有八分像的聲音從旁邊飄了過來,帶著笑意,“夏夏,就算真的要兩男爭你,也等吃完飯,好不好?”
連夏想。
這恐怕是瞿老爺子吃的最憋屈,最痛苦,翻眼皮翻的最累的一頓飯了。
如果老爺子的眼皮會說話,那一定寫滿了趕緊滾三個字。
不過連夏偏不如他意。
因為這一桌飯連夏很滿意。
在家的時候,瞿溫書特招的營養師將連夏的每一餐都搞得像是生物研究,不僅沒有辣的,甚至連鹽味都是隻有一絲。
而這一桌就不同了。
酸的甜的辣的鹹的,只有連夏不想吃的,沒有吃不到的。
瞿溫書良好的家教讓他再生氣也做不出餐桌上當眾勸止的動作。
連夏又吃了幾塊尖椒雞,辣得連嘴唇都泛出種嬌豔的紅。
突然——
一隻條的腿碰到了連夏的膝蓋。
連夏愣了下,以為是無意。
幾秒之後,連夏便意識到那不是無意,而是故意。
因為那條陌生的腿刻意的不斷向前,卡進屬於連夏的位置,接著頂住連夏的腿骨,分開,向內。
連夏停了幾秒。
便聽身旁的瞿溫書道:“胃不舒服?”
搖頭。
連夏毫無規矩的將自己不喜歡吃的西藍花丟進瞿溫書碗裡,然後向前一推餐盤:“飽了。”
“嗯。”
瞿溫書習以為常,又伸手探了探連夏的額溫,正要說話,手機卻先響起來。
連夏不經意瞥到來電人姓名。
宋勘。
“失陪。”
瞿溫書親了親連夏的耳尖,起身向外。
而幾乎是在他走出門的同時。
楚舟的聲音在連夏對面響起來:“連夏嫂嫂吃不動的話,不如跟我去樓下走走?院子裡的紫薇花開了,很漂亮。”
第一通電話沒來得及接起。
沒過幾秒,又是第二通。
瞿溫書走到迴廊盡頭:“什麼事?”
“沒、什麼事。”
不過晚上七點,宋勘卻像是已經喝了許多,連舌頭都發直,“你在,陪,他?”
只有他們兩人明白的他。
瞿溫書沒有直接回答:“你喝高了,我打電話讓你司機去接你。”
“呸!裝貨!”
宋勘那邊傳來玻璃瓶碎裂的聲音,“真為我好,就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