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被瞿溫書徹底圈進懷裡,像野獸所有物一般的死死看守,像是連呼吸都交由別人全權負責。
楚舟覺得刺眼。
可連夏動作自然,拽了瞿溫書的手:“十五分鐘不見了,想你想你好想你。”
以楚舟對瞿溫書的瞭解。
任何人這樣的撒嬌都會被他推開訓斥。
可這次沒有。
瞿溫書反手將連夏從腰間徹底控在懷中。
接著低頭,當著楚舟的面,吻上了連夏那軟而微涼的唇。
楚舟甚至還記得唇瓣貼在自己左頰時的觸感。
而現在,卻被另一個人用力採擷。
瞿溫書選的角度極其微妙。
從楚舟的角度看,看不到連夏的神情,卻能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將纖弱單薄的少年全然包裹,肆意剝奪。
能看到少年因缺氧而掙扎推搡又無力反抗的蔥白手指,和最後短促的:“老公求求……”
中間間隔距離不寬。
楚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連夏的每一個字,他停頓片刻,終於笑起來:“哥,這樣給我看,真大方。”
“是在教你別覬覦輪不到你的人。”
瞿溫書高挑的身形徹底將軟成爛泥似的少年掩在懷裡,“瞿楚舟,這是最後一次告誡。”
“收到告誡。”
瞿楚舟兩根手指比了個敬禮,咧開嘴,“可是哥,我們生來就是要爭奪一生的死敵。”
“我們兒時為進口玩具爭,大一些為成績爭,再長大為繼承權爭。”
楚舟道,“我已經輸過這麼多次了,但哪怕再失敗的堵徒,也總該能有一次勝利的機會。”
“我覺得我會贏。”
楚舟笑,“瞿溫書,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在找死。”
瞿溫書神情凌冽,“可惜我沒時間陪你玩。”
“瞿楚舟,好自為之。”
挺拔清雋的男人抱起懷中的少年,走出紫薇花田入口,也走離楚舟的視線。
好自為之。
瞿楚舟勾了下嘴角。
他揚起左手,掌心攤開,露出一張簡短寫成的字條。
那字條似乎寫的非常臨時,字歪歪扭扭,只能勉強看清。
是連夏的字跡。
“舟崽,你要偷偷努力,驚豔所有人,然後帶我出去。”
連夏道,“你比你哥的腹肌好看,眉眼也好看,好期待,超喜歡你。”
連夏:“我等你,我連我們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楚舟,我愛你哦。早點來救我吧。”
早點來救我吧。
那字條實在有些破破爛爛。
可楚舟看了半晌,卻將紙條摺好,重新收進了包裡。
明明知道又是哄人的騙局,連夏可能轉身就又會將這一招向別人如法炮製。
但楚舟卻發現自己仍舊移不開眼睛。
連夏是帶著劇毒的花,吸取最純然的養分自顧自的生存。
可在這朵毒花裝作無辜的生長過程中,每一寸根莖都已悄然扎入血脈。
只要輕輕一觸,就疼得厲害。
時間悄然的走, 等連夏發現“溺音”不知什麼時候出了條新影片,內容是關於和歌手庭書解除簽約關係的通知時,一度覺得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