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涉及到辛曼身體隱私的檢查,所以來的是女醫生。
檢查過身體之後,辛曼已經換上了病號服。
醫生說:“腿上多處軟骨質挫傷,其餘的都是皮外傷,不嚴重,抹點藥膏就可以了,另外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照個T,看看有沒有腦震盪,畢竟是腦袋磕在了牆面上。”
薛淼沒答話,醫生以為他是沒聽見,便又重複了一遍。
在薛淼身後的秦晉立即上前,從醫生手裡接過單子,“我去。”
辛曼安頓到病房裡,已經到了凌晨了。
她真的覺得渾身痠痛又累又困,對一旁幫她整理枕頭和床頭的薛淼說:“我頂不住了,真要睡了。”
薛淼幫她整理好被子,向上掖了一下,隨即在她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晚安。”
辛曼躺在病床上,而薛淼就在一旁的簡易床上,靠著一個靠枕,在黑夜之中注視著床上隆起的身形,一呼一吸都顯得格外珍惜。
一般女人,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一定會驚懼,乃至於在黑夜裡難眠,需要有人陪伴。
可是辛曼呢?
就算是一個人,也照樣睡的好好的。
其實事實上,從剛才落入那些人手中,一直到現在,她心裡一直都在警醒著,知道在那個時候,並沒有人幫她,只有她自己能夠救自己。
然而,等到見到了薛淼,她就已經放鬆了下來,全然身後的危險都交給了薛淼,她的潛意識裡,相信薛淼會幫助她將一切都處理好。
隔了一會兒,薛淼的電話在貼身的口袋裡震動了起來,黑暗中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是許朔的名字。
薛淼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身影。起身走了出去。
“查出來了。”
深夜寂靜的走廊上,就連腳步聲都顯得格外空洞。
薛淼抬步向前走,一直走到電梯旁邊的一個通道,才停下了腳步。
“是誰?”
許朔說:“問了這幾個人,他們是接的私活,有人給錢,他們辦事兒,和那人也並不是多熟悉的,只知道是一個名叫劉朝陽的男人,給了他們錢。”
薛淼沒有吭聲。
其實,許朔還沒有把那人的原話給說出來。
那人的原話是,給他們錢,還讓他們爽,何樂而不為呢。
薛淼靠在欄杆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來,咔啪咔啪,火苗竄起,再次熄滅。再竄起,再次熄滅,橘黃色的火苗頂端有一朵淡藍色的邊圈。
“那個人抓到了沒?”
許朔說:“我們趕到那個房子的時候,裡面已經沒人了,調了監控,但是有一段路是監控盲區,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我們已經有警察在連夜調查了。”
“嗯,”薛淼說,“抓到了人,給我往死了辦。”
辛曼住院了。
她的身體負荷太大,需要臥床休息。
薛淼直視著面前的醫生,問:“有沒有腦震盪?”
“沒有。”
辛曼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頭,“放心好了,我腦袋很硬的,別說腦震盪了,就是去撞石頭都沒有關係。”
暫時先辦了一個星期的住院手續。醫生說:“觀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謝謝。”
薛淼把醫生送出去。
辛曼其實現在身上已經不是太疼了,昨天的疼痛感很是強烈,今天除了腳踝跟腱的位置還有點疼之外,已經可以活動無虞了。
薛淼送了醫生轉身走進來的時候,辛曼剛好就撐著牆面,想要走到桌邊去端一杯水喝。
“辛曼!”
辛曼剛剛端著玻璃杯,就從後面傳來了一聲斷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