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般。
“沈總,今天屠總也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們荊江幾家工廠的擴建問題。去年你我可是達成了協議的,你同意以一定的資金購買土地。當時我們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並且已經開始了拆遷工作。
我們的誠意很足,可是你們在關鍵時刻卻變了卦,這有失信譽吧!”徐兵侃侃說道。
沈夢蘭微微蹙眉,瞅了一旁的屠剛道:“屠叔,是怎麼回事?”
屠剛乾咳一聲,以一口極難聽懂的普通話生硬的道:“夢蘭,你們以前談的事……我以前不知道。但是我到荊江實地考察了幾次。由於我們去年裝置和生產線的換代,目前我們幾家分廠的產能完全能夠匹配得上我們的營銷。
現在我們資金有限,核心的資金一定要用到營銷上面,這是你親自定的方案,所以我覺得暫時是否擴充廠房並不迫切。
當然,徐市長一片好意,我也不能完全把話說死。所以如果條件特別合適,我們還是會充分尊重荊江的誠意的!”
徐兵臉色一變,暗罵一聲老狐狸。
這個屠剛真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他在和招商局談投資的時候,張口閉口荊江不是萬海集團唯一的選擇,萬海集團現在可選擇投資的地方很多,荊江也不是最具有優勢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話鋒一轉,竟然說什麼投資擴廠不緊迫,這不是兩面三刀是什麼?
沈夢蘭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屠剛不愧是跟隨父親多年的老臣,很會揣摩領導的心思,他這麼說恰到好處,剛好可以給沈夢蘭一個託詞。
沈夢蘭親自給徐兵斟了一杯酒,非常慚愧的道:“徐市長,說句實在話,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慚愧。您一直如此照顧咱們萬海集團,我們現在卻因為自身經營的問題,不能夠給您滿意的結果。
您可能不知道,現在內外部環境變化太了,去年咱們萬海集團還岌岌可危,可是今年卻峰迴路轉,自過年以後,我們的產能一下擴充了三倍。
這對我們的週轉資金和公司管理都提出了前所未有的考驗,今年從開年以來,我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這一塊,投資方面我就交給屠叔全權負責了!”
她微微頓了頓,道:“剛才屠叔說資金的問題,他說的是實情。現在找我們投資的地方太多,我們實際上需要投資的專案並不多。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時候我們會很為難。
但是荊江的投資,我個人決心不變,我還是看好咱們荊江的未來。”
徐兵一喜,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沈夢蘭,沈夢蘭心中暗暗冷笑,話鋒一轉繼續道:
“但是時間方面,可能我們要考慮往後。今年年底我們會再考慮這件事,如果年底不成,可能還得往後再拖一拖!”
徐兵笑容瞬間定格了,沈夢蘭這不等於沒說嗎?
從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變化就這麼大,再拖一年又發生了變化,這事兒不是遙遙期了嗎?
再說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候,徐兵正是需要出成績露臉的時候。
這個事眼看就這麼黃了,等到年底或者明年年初,陳京早就打得自己只有滿地找牙的份兒了,說不定專案的負責人都變化了,如果那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嗎?
看到徐兵的那副模樣,沈夢蘭心中很意。
但是臉上卻表現得愈發為難,她女人特有優勢又發揮出來了,端起酒杯很誠懇的向徐兵敬酒。
她心中清楚,這些當官的都要面子,真要把他們得罪狠了,這些傢伙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一個市長要和萬海集團死磕,他手中的能量倒是夠沈夢蘭喝一壺的,這樣的險她可不能冒。
一個漂亮的女人,誠意拳拳的敬酒,滿臉的愧疚,任徐兵心中再窩火,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