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不是傳召,而是他主動入宮,據說定下了訓練的章程時辰,耽誤不得。
這下子桂娘更放心了,看來連兒子也很願意,當真是金玉的良緣,正合適!
不過這次,知晚卻接到了一束請柬,寫信的……是偌陽公主!信裡邀約她入宮陪著公主一起騎馬射箭。
知晚覺得這樣的場合,她去不合適,所以回了一封信箋,推說自己身子不舒服。
沒想到那日,表哥前腳剛走,宮裡的一頂轎子就停在了盛府門前。
那來的太監苦著臉言道:「公主有話,縣主若是不去,奴才也不必回宮,尋個深點的護城河,跳進去就是了。」
知晚詫異,偌陽公主雖然嬌慣一些,可是並非那等殺人取樂的驕橫公主,怎麼今日卻說出這等任性的話來?
自從上次東宮鬧出那等風波後,知晚便減了去宮裡的次數。
因為太子妃怕她惹了皇后娘娘的眼,甚至也不怎麼主動叫她入宮。而皇后最近勤於念經,修補與陛下的裂痕,更不會叫命婦小姐們入宮。
為何偌陽公主這次這麼急地叫她入宮?
知晚心裡想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皇后會不會在設計擺她一道?
偌陽公主雖然也是皇后的女兒,性子卻很單純直爽的,可若皇后有心利用,也是有法子的。
知晚想問問表哥,可是表哥此時已經入宮。
她思前想後猶豫的時候,那個偌陽身邊的小太監急了,看左右無人小聲道:「縣主,您就別猶豫了,我們公主算是怕了您那位表哥了,昨日聽說他要入宮,便一直哭,到了皇后那裡鬧了好一通,您若今日不去,我們公主這金枝玉葉的,可真禁不起折騰……」
知晚沒想到小太監說出這話來,不由得更愣了。
不過她可以肯定,這絕非皇后能想出的點子……因為這話實在是太荒唐了!
當知晚終於入宮的時候,還沒走到偌陽公主的宮門前,就看見公主穿著一身騎裝如彩蝶般飛撲出來,一把便抱住了知晚,哭唧唧道:「你怎麼才來?」
知晚嚇一跳,正要施禮的時候,公主卻趴在她肩頭大哭起來:「我父皇不疼我了,竟然要將我嫁給這麼可怕的人!」
知晚只好任著她哭,直到她哭透了,才扶著她坐下,問詢她到底怎麼了?
偌陽公主哭得都打嗝了,哽咽道:「你應該也知道,我父皇有意將我嫁給你表哥。」
知晚不解道:「我們上次聚會時,不也說笑過這事,當時你還說若是這般也不錯,畢竟我表哥的相貌當得起京城第一美男的稱號,而且將來你嫁過來,我們倆成了表姑嫂,正好在一起打花牌,抽陀螺呢!」
偌陽公主此時已經咬牙切齒:「你知道什麼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說的就是你表哥這樣的人!」
知晚的眼睛慢慢瞪大了,她突然想到他在馬車裡與她的那一吻,孟浪放肆極了!
莫非他不止對她如此,對別的姑娘私下裡也這般撩撥?
難道偌陽公主也是受害者,被表哥給……給……
想到這,她的心似乎被狗生咬了一口,疼得連著後腦勺都有些嗡嗡響。
她沉默了一會,深吸一口氣道:「他……怎麼你了?」
偌陽公主正等此問,立刻起身開始解開衣帶子,脫了厚棉外衫子。
知晚瞪大眼睛,努力深呼吸,默默告訴自己一會無論看到什麼痕跡都不能失態。
可眼見著偌陽公主又開始脫下裳,她眼睛突然湧上酸楚,一顆眼淚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
她到底是看錯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等衣冠禽獸!
就在這時,偌陽公主終於費力露出了自己厚襖子裡的一小截胳膊和小腿肚子,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