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來了,劉羽是越來越紅了,名頭在風山愈發的響亮,胡紅軍很有些慶幸早一步結識了他,能給他辦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就在頭幾天。派出所的上級領導到他那檢查。還特意在他那吃了飯。給足了他面子。當然,胡紅軍不認為是自己帥得掉渣,因為吃飯的時候,這位領導就有意無意提到了劉羽。
所以,一聽是劉羽的事,毫不猶豫的來了,下了車還給劉羽敬了個軍禮,打心眼裡對劉羽崇敬。
這個舉動倒是把劉羽弄得一愣。按照行政級別,你可是比我大著一級呢。
“大寶,這裡你帶著人處理下。”劉羽衝趕過來的羅大寶點點頭,自己則帶著那司機和胡紅軍以及四個民警直奔村中。
“總共損失多少頭豬?”劉羽側頭問道,這事著實氣人,從撿便宜到哄搶,最後到明目張膽的打人搶劫,性質可是一步步的變化著呢。
“我數了,有三十二頭豬被搶走了,還有三頭被壓死的也被他們扛回去了。”司機氣憤異常。他打心眼裡卻感激劉羽,不是他以一當十。路過時拔刀相助,一車的豬怕都保不住。
“嘿!小張村還真是大豐收了哈,兩百來戶的村子多了三十多頭豬!”劉羽譏笑一聲。
胡紅軍衝跟隨的警察使個眼色,其中一人便先一步小跑著朝小張村去,等他們到的時候,這位警察正領著一個臉皺巴巴的中年漢子過來,渾身面板黝黑,顯然也是長期幹活的主。
“報告胡所,這是小張村村長。”
劉羽打量這位村長一眼,快五十的年紀,有著農民特有的滄桑,但與一般農民不同的是,多了一份農民沒有的自信。
“公安的領導,我是小張村村長,張勝強,你們找老大有麼事?”老大是這位村長的自稱,帶一點風山本土口音。
劉羽指了指身後那顯眼的側翻的大卡車:“張村長,有點事需要你配合,我們這位司機同志的貨被你們村的人搶了,他損失比較慘重,張村長行個方便,半個忙。”說著,劉羽還遞過去一根菸,算是好話好說,比較客氣了。
張勝強擺擺手,拒接了煙:“我不抽菸,這位領導,這兄弟丟了麼東西?”
司機指了指那哼哼直叫的豬籠:“豬,三十多頭豬,張村長,你行個方便,幫個忙,我送你家一頭行不?”
張勝強聽了,想都不想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牽回家的牲口沒有放出去的道理,不吉利,不行不行,說什麼都不行!”
喝!牽回家的牲口放出去不吉利?全國就沒聽過有這種說法。
胡紅軍惱火了,你一個破村長,幹部都不算,倒是擺譜哈?給你面子你就以為自己是如來佛了轉世?
“張村長,這些豬都是這位司機同志的財產,被你們村的人搶回去,按照法規,必須還回來!”胡紅軍繃著臉。
不料,這張勝強還是個硬脾氣,登時臉一板:“這是咱們這兒的規矩,進了村兒的牲口就沒出去的道理!法規是你們警察講的,咱們這兒不興這個。”
劉羽靜靜的看著這位村長強詞奪理,要說村裡的幹部,有時候真是膽大得包天,尤其是本村選出來的幹部,在為了本村的集體利益時,往往能幹出一些叫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出來——比如那個桃花鄉,在村長的帶領下,都敢公然跟派出所對抗,為的就是不讓彭母入土為安。
胡紅軍面色陰沉下來,媽了個巴子,老子好不容易找個機會給劉羽辦事,半路蹦躂出你這麼個不講理的老東西!
“法規上哪都得講!”胡紅軍呵斥一聲:“張村長,別胡攪蠻纏啊,進了派出所有你苦頭吃!”
“老大怕你!”張勝強脖子一硬,胸膛往前一挺,大有要幹架的趨勢,他真就不怕警察打他,後面就是小張村,敢打他,村裡人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