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老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夏暖翻翻白眼:“迂腐!”
田禾聳肩:“我相信古人的智慧,那都是千錘百煉凝結的精華。”
“你戒心太重,眼睛裡就沒一個好人!”
“你看誰都像好人,你看準了幾個?”
夏暖不服:“你胡說,我看桑建川就不是好人!”
話音落下,感到後背涼颼颼的,她看田禾表情不對勁,扭頭一看,桑建川就站在熱水器旁邊,翹起嘴角,一臉嘲諷地望著她。
她一般不說人壞話的,就說這一次還被抓了個現行,沒聽老媽的話請尊菩薩果然是不行的。
桑建川默默接完水,出去時對田禾說:“田小姐,你應該和那些不帶腦子就出門的蠢貨劃清界限,以免拉低自己智商。”
夏暖捋捋袖子就要追出去幹一架,被努力憋笑的田禾死拉活拽攔住了。
*
趙時飛生日那天晚上,田禾提早半個小時到了訂好的餐廳。
挑了個靠窗的位置,扭頭就可以看到璀璨的夜景,一簇一簇燈光真像黑色緞面鑲上了寶石。她揭開包裝袋看了眼裡面的錢包,有點激動,禁不住想他會不會喜歡這個禮物。
“我就喜歡那個位子,誰先訂的都不行!”
聽到這個驕氣的女聲,田禾很不舒服,吃個飯居然也能碰到她,還沒把包裝袋重新系好,另一個聲音響起:“吃個飯哪兒不能吃?不滿意就回家吃!”
田禾手上動作加重,險些把繩子扯斷。“噠噠”高跟鞋聲音迫近,她心煩皺眉。
“田禾?!”
這次回來,每次見田雅楠都會引起她驚叫,好像自己是怪物。
田禾低著頭,專心把繩子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壓根兒不睬她。
伴隨沉甸甸腳步聲響起的是一個男人略顯疲憊的聲音:“走吧,我們換個位子。”
林風看了眼鎮定自若的田禾,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強行拉走了田雅楠。他們挑的位子離她遠,可只要一抬頭,目光就能毫無阻礙落到她那裡。
他們點的餐送上來時,他朝田禾那裡望了眼,看到有個男人在田禾對面坐了下來。一點不陌生,是趙時飛。
林風端起高腳杯喝了口酒,好難喝,立馬吐在了水晶碗裡。
趙時飛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田禾心都快沉進谷底了。她害怕他再度失約,地下車庫那一次漫長的空等讓她等怕了。
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他頎長的身姿突然撞進瞳孔,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在璀璨的光裡,像從天而降的神。
那一剎,田禾狂喜,腦子裡蹦出夏暖拋給她的問題:“你甘心?”是啊,甘心麼?
趙時飛其實想毀約的,眼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真想裝作忘記了。最後,他還是選擇拿上車鑰匙出門了。走進餐廳那一刻,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在回報她那晚碰巧將他從噩夢中救了出來。
田禾把包好的紙袋遞到他手上。
“什麼東西?”他看看袋子,再看看她。
“你拆開看。”
他依言拆了,拿出一個牛皮錢包。
看他表情淡淡的,她急忙說:“我自己做的,親手縫製的!”
趙時飛裡裡外外翻了遍,扯扯嘴角,“好醜。”
“……”田禾捏捏手指,努力保持鎮定,“醜是醜了點,但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我我做了一個星期呢……”
“小姐,您訂的蛋糕。”
服務生捧著一個蛋糕走到了桌邊。
“謝謝。”田禾欣喜開啟盒子,興高采烈衝趙時飛說,“生日快樂!”
趙時飛“啪——”把錢包砸在餐桌,狠狠瞪著她,臉上彤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