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是跟葛苓學的,我很小就會做家務。”側身,看到她眼皮掀了掀,繼續說,“我之所以那麼說,是為了氣你。我知道,你中午不是去接夏暖母親了,她母親昨天就出院了。”
田禾身體猛地一顫,握著欄杆的手摳得更緊了。
趙時飛為她繫上大衣釦子,撥了撥擋住眼睛的一縷額髮,“我還知道你去見誰了。”
田禾睫毛狠狠眨了眨,“我……”猶豫了下才敢抬頭看他,“我去見林風了。”
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趙時飛深深皺起了眉頭。他想立刻、馬上終止和林風的合作!
“我不告訴你就是擔心這個,他說的那些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你千萬不要衝動!”
田禾深知他的秉性,讓他知道自己私下和林風見面,他不鬧出點動靜就活見鬼了。
趙時飛沒有答話,冷峻的五官在夜裡更加冷漠,有那麼一瞬間,田禾感到他是那樣陌生,彷彿他根本就不是那個與她夜夜相擁而眠的人。
想是感應到她的內心獨白,他不經然扭頭對著她笑了,“你幾時見我衝動過?”
睡到半夜,田禾口渴,起來喝水,意外發現剛換的大床外側是空的。心生詫異,她披衣出了房間,看到書房裡亮著燈,門緊閉。
她走向前,手抬起,就要敲到門板,猛然止住。怔愣兩秒,緩緩收回手,疾步回了臥室。
趙時飛很久才回房間,他沾上床,田禾裝作剛睡醒迷迷糊糊哼唧兩聲,含糊不清問:“你出去了?”
他躺下,把她抱進懷裡,“我去洗手間了。”
他們現在住的是她以前的房間,沒有洗手間。這真是個再好不過的理由,田禾心裡說。
隔著薄薄的睡衣趴在他規律跳動的心口,儘管百般不願意田禾卻不由自然而然想起中午離開餐廳時林風最後說的話:“你跟趙時飛才認識幾年,你像瞭解我一樣瞭解他嗎?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衝著你爸爸留下的東西來的?”
☆、第36章
週末,陳姿拿了一張照片來找田禾。
“田禾姐,你上次走後,我媽想了很久,哥哥小時候幾乎沒留下什麼東西,只有一張照片,是他剛到家裡的時候拍的。”
幼年的趙時飛萌萌的,跟如今冷淡的他呈現鮮明對比。田禾摸摸照片上小孩兒緊蹙的眉頭,一陣心疼。
田禾抱抱她,“小姿,謝謝你。”
她拿了照片,立刻去找聞叔,他答應幫她調查。
聞叔眼神不大好了,從抽屜拿出花鏡戴上,看了半天,問:“從哪兒來的?”
“他養母給我的。”田禾有些緊張抓住包帶,“據說是他剛被買回去時候拍的,這是他小時候留下的唯一線索。”
聞叔又看了眼照片,莊重承諾:“事情交給我了,我一定盡力。”
有了他的承諾,田禾安心許多。
趙時飛並不知道田禾做的這一切,因此,對於聞警官的不日來訪,他表現得很詫異。
“請坐,聞警官,要喝點什麼?”招待客人方面,他從來不會失了禮數。
“白開水,謝謝。”老聞落座,又說,“不必見外,你跟田禾一樣,叫我聞叔就行。”
他問的幾個問題都是關於齊雲被美國海關扣下的那條船,一聽這個話頭,趙時飛很重視,端正了坐姿,腰桿挺得筆直。
老聞注意到了,笑著擺擺手,“你只是在接受我的諮詢,不是被調查審訊,不用搞這麼嚴肅。”
趙時飛不禁也笑了,脊背稍稍放鬆。
不知不覺聊了很久,二人越談越投機,老聞去衛生間回來後,又繼續聊起了趙家愈演愈烈的文物走私。
“齊雲在國內人脈很廣,這個文物走私圈一定很龐大,以前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