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他一定會聽到古德里奧狂放而不屑的大笑聲:“命運?對於那些凡夫俗子來說,命運只是他們從出生到死亡的時候,安慰自己碌碌一生的無聊墓誌銘,僅此而已!而對於我們死靈法師來說,命運只在我權杖指引的方向!”
沒有人能夠掌握未知的命運,可偏偏為什麼那麼多的人企圖掌握命運之神的權杖呢?
“好吧,我知道了!”張天師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他想再次接觸一下那個少年,再一次確定一下他的預言,他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那我只請求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哪怕是五天的時間也好,行麼?”
劉和凝視著面前年輕人,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張天師突然會提出質疑起自己的預言來,他沉默了一會,深處三根手指:“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張天師嘆了口氣:“好吧,三天就三天!”
劉和鬆了口氣,笑了笑,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張啊,我看你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好好休息下吧!”
張天師走出劉和的辦公室,他用手在額頭上做了個遮陽板,抬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太陽並不算厲害,可他已經是汗流浹背,衣透重衫。
……
血!鮮血!遍地的鮮血!漫山遍野的鮮血!彷彿能夠連線天與地滔天蔽日的鮮血!!
天空陰霾無光,大地滿目瘡痍,空氣中每一個遊蕩的空氣分子似乎都浸透了刺鼻的血腥味!一顆枯樹獨臂撐著破碎的天空,一輪被烏雲埋葬的紅日隱隱透過一抹昏黃的暮光,烏鴉在空中盤旋著,呱噪地圍著滿地的屍體打著轉,它們根本不用爭食,地上的腐爛屍體多得一望無際!
在鮮血遍地的曠野中,無數的骷髏頭堆砌成一座高高的骨塔,上面站著一個滿頭長髮在腥風血雨中飛舞狂歡的人,這個背影印在滄桑的夕陽中,揹著光,看不清面容,像一道精心剪裁的剪影。
這個人手裡拎著一個人頭,鮮血斷斷續續地滴落,從一個頭顱流到另外一個頭顱,鋪就一張血腥的紅色地毯,鑄造了一個可怖的猙獰地獄!
這顆人頭被人拎著頭髮,在空中微微晃動著,臉龐緩緩轉過來時,藉著淡薄的夕陽,那一剎那,那張死不瞑目的面孔,赫然竟是:
張天師!!
“啊啊啊啊!!!!”張天師一聲慘叫,猛然在入定中醒來,渾身大汗淋漓!
又開始了,又是這個夢境!
張天師滿臉冷汗,大如黃豆,他只覺得自己後背心發涼。
我會死麼?我會死在這個人手裡麼?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毀滅與死亡麼?
我的預言不會錯的……
難道,那個少年真是一個可怕的魔王?
張天師緊握著自己的拳頭,控制著身上每塊顫抖的肌肉,他抬頭看了看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沙啞:“喂,霽萍嗎?我是張天師!師弟他還好麼?”
電話裡面卻傳來一個近乎放蕩而狂野的聲音:“咯咯咯咯,是張天師呀,呵呵,天哥她還好啊,怎麼,找我有事麼?”
張天師皺了皺眉頭,是高寄萍,一個瘋狂而可怕的女人。他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方便麼?我想找你聊聊!”
“哎呀,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聊什麼呀?有話就在電話裡面說嘛!”高寄萍的聲音雖然動聽,可是語氣中卻總是透著一股病態的瘋狂。
張天師緩緩說道:“我想和你說說那個打敗了師弟的少年的事情……你想聽麼?”
“呵呵呵……”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你說說那個毛頭小子麼?哈哈哈哈,我已經見到他了!”
什麼!!!
張天師猛然抬頭,看了看日期,憤然一拳砸在地上:“他答應我給我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