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提問，老鷹選擇了沉默。

儘管這是他一貫的習慣，但這次陸銘真的生氣了，特別是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他再次開口。

“為何不說話？還有，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何能耐留住我！”

說完，陸銘不等老鷹回應，立即向老鷹發動攻擊。

儘管他並不願意如此，但為了喚醒老鷹，他決定扮演惡人的角色。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面對他的攻擊，老鷹不僅連連躲避，而且絲毫沒有反擊的意圖。

“為何不反擊？別告訴我你今天只是來找我敘舊！”

聽到這話，老鷹停下手，搖了搖頭。

陸銘見狀，便不再繼續，站在一旁等待答案。

“其實我今天來是勸你放手，因為我並不想與你為敵。”

“勸我放手？”

陸銘對這個答覆感到驚訝，隨即反問道：“你說這話是代表李文遠嗎？如果是，我現在就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我想聽聽你讓我放手的理由是什麼。”

老鷹對陸銘的反問並不意外，因為他今天確實是來當說客的，因此他直接點了點頭。

“都有吧，不過我是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此事，因為……”

老鷹的話語未盡，但陸銘已察覺到其言外之意，立刻追問：“為什麼？是因為李文遠給了你好處，你以為我無法成功嗎？”

“不！”

老鷹果斷否認，隨即說明：“我知道你有老K他們的支援，加上李文遠的行徑始終見不得光，所以他註定失敗。”

“既然如此，為何你還甘願為他效力？”

陸銘不解老鷹的動機，繼續問：“難道僅僅因為他能給你金錢或者其他利益？”

老鷹聞言沉默，陸銘雖怒，卻也無計可施。

顯然，老鷹已決定不再回應，於是他轉而換了話題：“好吧，這個問題你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但你總得告訴我，你放棄的原因是什麼？還有，韓振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嗎？你現在效忠於誰？”

老鷹對放棄一事習以為常，瞥了陸銘一眼，點頭承認：“韓振天的事情確實是我乾的，但這次不是，因為我沒收到指令。”

陸銘未對解釋多加評論，只追問：“所以，你終究還是李家人？”

老鷹又一次沉默，陸銘以為對話將再次陷入僵局，然而老鷹卻給出了明確答覆：“算是吧。”

陸銘頗感意外，這是老鷹第二次明確表態，這令他驚訝之餘，更對李文遠究竟使用何種手段讓老鷹如此感到困惑。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脫口而出一句髒話。

“你他瑪……”

陸銘怒氣衝衝開口，但話到一半，他又忽然停住，改口道：“好吧，人各有志。既然你已有選擇，我便不再勉強。不過我有一句話，希望你能記住！”

老鷹聞言抬頭，等待陸銘的下文。儘管陸銘對此情景心有不滿，但他想起上次的相遇，還是說出了那句決絕的話：

“上次見面，你救了蘇凝雪，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次你來殺我，我未動手，算是還了這個人情。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如果再見面，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完，陸銘不待老鷹回答，轉身離去。

他的目標已達成，加之對老鷹的意圖有了瞭解，接下來已無話可說。即便他不願意這樣說，但鑑於老鷹的堅決，他也只能如此。

畢竟，他與老鷹的關係早已結束，此刻的寬容就算是他最後的仁慈。離開後，他並未再過多思考此事。

然而，儘管他離開了，當他即將抵達警察局時，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老鷹，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讓他困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