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彷彿有什麼在跳動。
這些姐姐,平日裡都對自己很好。
盼雪姐做的饃饃,好吃極了。千荷姐性格潑辣外向,愛開一些帶葷的玩笑。若香姐、芝芸姐手很巧,娘是城裡大族嫁過來的,修行天賦非常高,但不會做女紅,自己與妹妹這幾年穿的衣服,都是她們做的。
映蓮姐管理著部族的藥園,自己每次練功受傷,都找映蓮姐上藥,她也一直幫忙瞞著自己練功受傷的事,沒讓娘知道。
姜玄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這些族裡的姐姐、妹妹、姑姑。
每一個都能勾起他的一段回憶。
對於逃走的事,其實姜玄一直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再隱藏實力了。
哪怕這會違背自己與奇石前輩的約定。
“娘。”姜玄突然開口,“您說,如果爹還在,他是希望我像一個懦夫一樣逃走,還是像個男人一樣……”
“你不是懦夫!”衛白筠猛的回頭,打斷了兒子的話,“你還是個孩子!這不是你的責任!”
她不想兒子衝動送死,兒子天賦平庸,如今不過“通脈境”,任何一個先天強者都能輕易殺了他。
與此同時。
已經登上擂臺的五長老薑景盛,從二長老屍體右手上,摘下了一枚古樸黑玉戒,這枚戒指在姜氏部族傳承千年,是族長身份的象徵,老族長兩年前戰死後,一直是二長老代理族長之位,如今這枚戒指,自然要傳到姜氏部族最後一個男人,五長老薑景盛手上。
五長老將戒指鄭重戴上,一臉冷然的看向申屠勇。
“五長老,殺了他!”
“五長老!為二長老報仇!”
女人們為五長老薑景盛嘶喊著,她們也有血性,很多人本就是部族的戰士,只是因為大乾皇朝律法,她們才沒有資格參加生死戰。
部族生死戰的規則,是‘乾皇’親自定下的,已經在這片大地上流傳了萬年之久,乾皇作為億萬裡疆域最古老的存在之一,是超越神魔的存在,沒有人能改變他定下的規則。
“姜景盛,就你也算個男人?”申屠勇朝著姜景盛咧嘴嗤笑,明明實力不如姜景盛,看姜景盛的眼神卻滿是不屑。
“是是是,我不是男人。”
讓所有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姜景盛臉上的冷然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諂媚堆笑,“勇大人說的對!我姜景盛跟您比,不算是男人,我這就代表姜氏部族全體族人,歸順你們申屠部族!”
說著,姜景盛轉身看向北方的觀戰臺。
觀戰臺修建的極為精美,上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名年約四旬的黑甲武將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一臉漠然的看著擂臺上的情況。
“監察使大人,今日第十場生死戰,我不打了!我認輸!”姜景盛極為恭敬道。
監察使是皇朝管理部族部落的特殊官差,都是由超越先天境的恐怖存在擔任,其一人實力,就能隨便覆滅一個部族。
“嗯。”
監察使雷鴻回了一個淡漠的鼻音。這種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姜氏部族本就沒有贏的可能,作為裁決過很多個部族之間生死戰的監察使,雷鴻對於這種背叛,也是見怪不怪。
練武場霎時間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姜氏族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景盛。
他竟然認輸了!
他——被收買了!
“哈哈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你們姜氏都沒有種!哈哈哈哈哈!”申屠勇見姜景盛按照約定認輸了,心也徹底放下,狂笑不止。
“不好!”
人群裡衛白筠臉色鉅變。
姜景盛背叛部族直接認輸,第十場生死戰無人出戰,這會導致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