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
甲金學院弟子的看臺上,還未離開的弟子們,都在看陳元姝與裴霓裳,關係不錯的弟子,更是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姜玄是龍圖大人的弟子,肯定沒事。”
“陳師姐你也不必太擔心。”
“是啊,裴姑娘你也不要擔心。”
陳元姝與裴霓裳的臉色都很不對勁,並不是擔心的神情,她們都知道姜玄與穆醉雪的賭,所以……
“你曾是神魔,你說說,神魔真的願意屈尊,與凡人男子苟且嗎?”陳元姝難得向裴霓裳傳音,就是這話說的,似乎含沙射影的罵裴霓裳。
“怎麼?你想跟去親眼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裴霓裳回懟道。
陳元姝沒有回懟,嗯……她確實是有些特殊癖好。
“放心吧。”裴霓裳見陳元姝不懟回來,只當是她沒心氣吵,聲音淡淡的傳音,“姜玄與穆醉雪,不可能有什麼事。”
“你為何如此確定?”陳元姝問。
“首先,穆醉雪肯定看不上姜玄,我前世見識過她這樣的天才,連同輩中人都不放在眼裡,甚至六劫王境神魔,她都看不上,凡人更不可能,穆醉雪這樣的天驕,除非遇到了修行瓶頸,知道了自己的潛力極限,才會在境界相當的神魔中選男人,否則,誰都看不上。”裴霓裳道。
“可她賭輸了,這不是她是否願意的問題,龍圖大人見證了賭約,她心裡不願意也可能履約。”陳元姝道。
“從她的性格來看,確實是有可能。”裴霓裳連道,“但我知道,姜玄會主動給她反悔的機會。”
“哦?為何?”陳元姝又問。
“姜玄實際上,是想要她一滴心頭血,用來修煉《玉胎術》,而不是她自己……”裴霓裳彷彿什麼都知道,“所以……姜玄應該會主動提出,要心頭血作為迎來的賭注。”
“你怎麼知道?”陳元姝突然蹙眉看裴霓裳,“姜玄告訴你的?”
姜玄把這事兒告訴了裴霓裳,而沒告訴自己?
裴霓裳給了陳元姝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後道:“我說過,我無意與你爭風吃醋,我不稀罕!不是姜玄告訴我的,是我猜的。”
完璧之身的玉胎術修行者的一滴心頭血,可以彌補非童子身的問題,從而能夠修煉《玉胎術》,這件事並非眾所周知,甚至可以說非常少。
裴霓裳剛好就知道。
因此,當姜玄當初問穆醉雪是否是完璧時,裴霓裳就想到這種可能性。
……
南邊的一個看臺上,劉華乾望著天空,露出了痛快的笑容。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穆醉雪與穆俊茂姑侄情深,說不定真的會殺了姜玄。”
“姜玄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廢了他!”
“現在穆俊茂死了,我之後或許可以去拜見一下穆醉雪,若能與穆醉雪攀上關係,要比穆俊茂的關係更強!”
劉華乾一想到姜玄可能直接死,就算活著回來,也是無比悽慘的模樣,心裡就一陣痛快!
……
軍城北方萬里外,名為‘伏虎山’的荒野之地,群山綿延草木茂盛,壯闊瑰麗。
伏虎山上空,雲層間懸停著一艘紅色飛舟。
飛舟長度三十六丈,寬約五丈,有三層閣樓,雕樑畫棟,奢華無比!此乃北洪洲非常有名的‘紅月飛舟’,多數六劫王境神魔的飛舟,都無法與之相比,其上一任主人,是城主穆修。
如今的主人,便是穆醉雪。
船艙內。
“洗澡吧,後面可以沐浴。”穆醉雪板著臉不廢話,指了指船艙後方的那道門,她一點都不緊張,至少姜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