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蒙德的話無疑太深奧,太沉重了。
籃球生活對他來說還是一出喜劇,訓練的汗水與傷痛,比賽的失敗與勝利,只是這出喜劇的必要波折而已。
而瑟蒙德已經體味了籃球人生的大起大落,籃球對他來說不再是一場好玩有趣的遊戲,而是“To-be-or-not-to-be”,生存還是毀滅?從冠軍的角度來說,他走向了毀滅。
瑟蒙德的這番肺腑之言,甘國陽要直到很久以後,經歷了許多成功與失敗,才能真正地理解。
…………………
第二天早上,甘國陽早早地起了床,準備幫菜館做點活兒。
自從父子倆到了甘家菜館,生意越來越好,甘有為也越來越忙。加上甘國陽去了帕羅奧圖上高中,父子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雖然如此,甘國陽對這個父親的感情卻沒有削減半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之所以如此辛勞地工作,全都是為了自己。他每天都帶著的籃球和穿著的籃球鞋,都是父親賺錢給他買的。
“爸,聽說國內開始建經濟特區了,你要是留在中國做生意,應該也挺好的。”甘國陽把昨天看到的新聞告訴甘有為。
“哦,在國內生存還是太不容易了啊。大浪淘沙,要在改革中真正改變命運,不容易啊。”甘有為最近難得和兒子一起,也和他聊了起來。
“嘿嘿,我們要還是待在國內,我就打不上籃球了。”
“切,你這個小子啊,就知道打籃球,真是走火入魔了!”
在父親的“批評”中,甘國陽忙活了一上午,虧他這麼大的個子,在店裡穿來穿去是難為他了。
“表叔啊,國輝還沒有回來?”甘國陽問起甘有堂自己那個胖子表弟。
本來甘國輝是要在星期五下了課立馬去坐車去奧克蘭看甘國陽比賽的,結果他老媽從華盛頓回來了,而且去了帕羅奧圖,要他週五下課就去外婆家,結果他就沒看成比賽。
“國輝他媽說今天上午和國輝一起回來,現在也九點多了,應該快了吧。”
正說著呢,門口就出現了一個寬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整個大門,不用說,甘國輝回來了。
“國輝!你回來啦!”甘國陽看到表弟回來很高興,正想和他說說昨天比賽的事。
可甘國輝卻是一臉的匆忙和急躁,不等甘國陽繼續就說道:“大表哥,金門公園的人到濱海球場來砸場子啦!指名道姓的找你呢!”
甘國輝這話一說把甘國陽嚇一跳,金門公園?砸場子?但他立馬想到,肯定是癌症隊的皮特曼,他們來報仇來了。
“走,去濱海球場!”甘國陽立刻拉著甘國輝出了門。
“誒!你們幹嘛去啊?別去打人啊!”甘有堂聽到砸場子,以為會是去打架。
“沒事老爹!我們去打籃球的!”
不一會兒,兩個人坐著公車到達了濱海球場。路上甘國陽知道,上午甘國輝一回來,就碰到在他家附近等他的陳星,說癌症隊的皮特曼帶著金門公園的幾個高手來濱海球場,要找槍炮玫瑰再戰一場。
因為甘國輝沒去奧克蘭看比賽,他的死黨兼炮友(嘴炮)陳星自然也沒去,先回了舊金山,並且去了濱海球場打球。結果就遇上這事兒了。
“還是癌症隊的三個人嗎?”甘國陽邊走邊問道。
“不是,聽陳星說有一個從奧克蘭來的高手,是個胖子……”
“胖子?”兩人已經走到了濱海球場,甘國陽四處望了望,在場地zhōng ;yāng看到了老熟人“小庫西”皮特曼。以及一個身高在6尺4左右的胖子,和一個6尺10的大高個!
濱海球場上已經圍滿了人,皮特曼看到甘國陽和甘國輝走過來,撥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