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凝視著狂海鯊猩紅的雙目,鎮定自若地笑道:“你的力量只有這種程度嗎?那麼我要是想摘下你這顆狗頭,可是要比當初預計的要輕鬆許多呢!”
狂海鯊憤怒欲狂,體內的鬥氣如同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地彙集到手中的鋸齒刀上,他海碗粗細的手臂上肌肉賁張,青筋凸出,卻絲毫都不能撼動江水寒如鋼鐵般堅實的防守。
“你已經先出手砍了我一刀,現在該輪到我還以顏色了吧!”
江水寒冷笑一聲,雙臂一振,長劍翻轉之間已經將狂海鯊挑得倒飛出去。
少年的身形隨著長劍向前猛烈突進,他手中的長劍滴溜溜地高速旋轉著,在一股強勁的空氣旋流帶引下,就如同一臺馬力全開的礦山鑽機,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張狂猛攻了過去!
如果瑞麗兒在這裡,一定會驚撥出聲,因為這正是她最擅長的攻擊劍式之一|旋風斬!
如果是由長腿美少女施展這一式,一定是能將萬般殺機掩蓋在姿態優美的螺旋飛舞中,敵人只會在賞心悅目的驚豔中被死神收割靈魂。
現在這一招從江水寒的手中釋放,給狂海鯊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狂風在他的身旁呼嘯嘶嗚,一股凜冽的殺伐氣息緊緊鎖定了他的肉體和靈魂,少年的動作看似緩慢沉重,卻具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威武氣勢,就像是一支輕騎兵挾著腥風血雨攻過來一般!
男人用劍的方式當然不會跟女人相同,即使是沒有什麼武學天分,即使是這一式遠不如瑞麗兒使出來的完美精準,可是江水寒在出手的時候,自然而然融進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讓這一式花巧優美的劍招變得凝重沉著,蘊含著東方軍陣特有的殺伐氣勢。
“我需要擁有比現在更加強大的力量,否則,我一定會死!”
狂海鯊本能地意識到,如果他擋不住這一式,就是被長劍穿心而過的下場!
江水寒出手的第一招就將狂海鯊逼得沒有退路,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體內的禁藥上,藥力正迅速發揮作用,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雙腳已經深深陷入到甲板中,他緩緩將空閒著的左手也握在了刀柄上。
就在狂海鯊跟江水寒死斗的時候,海盜們也沒有閒著,他們乾脆將折斷的桅杆丟到了海里,船舷下面迅速伸出了兩排船槳,船艙中的海盜拚命划動,希望在後面的海軍戰艦趕來之前進入霧海礁區!
那兩艘武裝商船改造成的小型私掠艦船長倒都是聰明人,不約而同丟下了狂海鯊,率先逃之夭夭。
是啊,傻子才會留在這裡呢!江水寒乾脆利落劈折桅杆的一刀之威,已經嚇破了這些海盜的膽子,像這種絕世強者,只要一個人就能將他們三艘船上的人全部幹掉,何況後面還有五艘新式的帝國海軍戰艦正在逼近呢?
然而運氣似乎並不是永遠站在江水寒這邊,就在交戰的雙方都認為戰局不會再發生其它變化的時候,卻突然有一股第三方勢力闖入了戰場!
那是一支由三艘重型戰艦和十幾艘中小型戰艦組成的艦隊編隊,從桅杆頂部飄揚的旗幟來看,既不屬於帝國海軍,也不是黑鬍子的海盜下屬。
韋德上校遠遠看到這支艦隊朝著戰場開了過來,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作為即將取得勝利的一方,任何可能的變數都是讓人厭惡的存在。
“子爵大人,是龜山島的戰船!”
瞭望臺上的水手大聲向韋德報告道。
“龜山島?”
韋德上校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譏笑,對身旁的副官說道:“我記得咱們從前在征伐南洋諸島的航途中,似乎在這個島上停過!”
副官也神情曖昧地笑了起來,說道:“是啊,龜山島的島主對帝國敬畏得很,招待咱們海軍的將官更是十分周到,美酒佳餚自不必說,尤其是那島上出產的象龜蛋,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