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煩死人。
“做巧克力蛋糕?為什麼要做蛋糕?”辜文治跟進門,好奇地問。
“芫芫生日——”
“那早過了吧?都好幾天了。”柳清玥立即回答。
“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提醒我?!”他的怒火噴向父母。
“欵!明明是你女兒,你該自己記住的,為什麼她生日還要別人提醒你呢?”
柳清玥擦著腰,挑眉質問兒子:“再說過去四年,你哪一次記住過她的生日?嫸芸體諒你工作應酬忙碌,不拿這種小事打擾你,結果卻把你寵壞了。你捫心自問,女兒出生至今你為她花過多少心思?除了提供生活費之外,你簡直像隔壁的鄰居,—點都不像孩子的爸爸!”
“我——”辜宇臣被堵得無話可說。
過去他實在太不盡責,除了給錢,他根本認為女兒的成長與他無關。
辜文治見兒子臉色晦暗,再看他這陣子的表現,知道他有心想挽回,不忍心他難過。
“沒關係!現在醒悟還來得及,你看他多有心,還烤蛋糕給芫芫慶生。”雖然她的生日已經過了……
“說到蛋糕,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燒焦味?”柳清玥靈敏的鼻子像小狗般不斷扭動,找尋焦味的來源。
辜宇臣也聞到了,他想到烤箱裡的蛋糕,霎時臉色一變,急忙轉身衝進廚房。
他戴上隔熱手套,拉開烤箱門一看,整張瞼都黑了—像蛋糕一樣黑。
蛋糕已經烤焦了,原本該是漂亮的金黃色蛋糕,如今變得焦焦黑黑,像一大塊巧克力。
他將烤盤連同蛋糕抽出來,放在流理臺上,瞪著那個失敗的作品,他懊惱得想扯頭髮。為什麼徐謹書可以烤出漂漂亮亮、令人垂涎欲滴的蛋糕,而他的蛋糕就會烤焦?
一股深深的不甘心衝擊著他,他雖叫辜宇臣,但這輩於還沒向誰俯首稱臣過,難道真要他承認失敗?
這時辜文治夫婦跟進廚房來,想看他在搞什麼花樣,見到流理臺上那個蛋糕,柳清玥只瞄一眼就驚喜地說:“兒子,這個巧克力蛋糕做得不錯耶!”
辜宇臣投給母親一記受傷的眼神。“我還沒塗上巧克力。”
“那是剛烤好的海綿蛋糕。”辜文治替兒子解釋。
“噢……”柳清玥又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真的只是海綿蛋糕而已。她霎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兒子。
還是辜父冷靜,提議道:“如果用刀把外頭燒焦部分切掉,你們說怎麼樣?”
“欵!這個主意不錯。”柳清玥立即附議。
“我試試看。”辜宇臣拿了把刀,按照父親的建議將焦黑的部分切下來,裡頭果然好多了,至少不是可怕的黑色。
“我嚐嚐味道怎樣。”柳清玥捏起一小塊掉落的碎層放進嘴裡。
“怎麼樣?”辜宇臣期待地望著她。
“嗯……還……還算不錯啦!”如果不要把它當成蛋糕,而是拜拜用的發糕的話……
他烤的蛋糕根本不像蛋糕,一點蛋糕柔軟綿密的口感也沒有,甚至比發糕更沒有彈性,吃起來像在嚼蠟,幸好還有點甜味,否則根本難以下嚥。
“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做出失敗的作品!”過度自信,向來是辜宇臣的缺點。
他欣喜地取出巧克力磚丟進鐵盆裡準備將它融化,但瞄了眼食譜卻立即愣住。
隔水加熱?什麼叫做隔水加熱?
柳清玥見兒子像化石一樣動也不動,走過去好奇地問:“怎麼了?”
辜宇臣紅著耳根看著母親,羞恥下問:“什麼叫做隔水加熱?”
“隔水加熱?”柳清玥也愣住了。
她雖是女人,但自小家境富裕,是千金大小姐,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