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華又想到讓他興奮的事,大聲說出來:「那個會連擊的伊賀源,平日在學院裡橫行,明河跟我們回去,好好的壓一壓他們的氣焰才行。」完全沒想到作為質子到靈麓學院入學的明河會受到嚴格的保護,行為也會受到嚴格的限制,怎麼可能像他們一樣在學院裡胡作非為?
易非天搖頭苦笑,素鳴衍沒有這種覺悟。
一直到太陽神羲和的光輝注入這個世界,赤肌鬼都沒再一次發動攻勢。太陽神羲和的光輝會讓赤肌鬼的活力受到一定的限制,易非天看著從殿頂窟窿裡漏進來一縷縷陽光,看著淡金色光柱裡飛騰的細小塵埃,繃緊的心神終於鬆懈下來。
將村子霸佔了一夜的赤肌鬼,慢慢的退回山丘裡去。
藏金領著七八名村民巡視了一圈,村子裡一地狼籍,面目全非,空氣裡飄蕩著赤肌鬼殘留下來濃烈的腥臭與赤肌鬼殘碎的屍骸。
藏金領著人將石頭殿前的二十多具村民遺屍從赤肌鬼屍骸裡分出來,村子裡的青壯總共才四十來人,一下子就損失了大半,劫後餘生的心情異常沉悒。
「赤肌鬼活動頻繁,這次逃過一劫,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村民都遷出高丘吧。」
易非天望著石階下面堆積著上百隻赤肌鬼的殘屍,赤肌鬼退出村子,將粗製濫造的武器都揀走了,想到這裡讓人心寒。他們遇到赤肌鬼不是教科書裡的赤肌鬼了。
藏金站在石頭殿的門口,望著一地的傷殘,村子僅有的幾頭牲畜都在昨夜進了赤肌鬼們骯髒的肚子裡,一百里的山路,走上三四天,遇上赤肌鬼就沒有一點勝算;就是逃出去,村子裡如何討生活也是大問題。
石川華大叫:「村長老爹呢?」
藏金擤了擤鼻涕,感覺淚珠子大顆的掉下來:「我爹死了,沒趕得及跟我說句話就死了。」
春江明湖,迦南名臣,迦南靈麓學院祭酒,騰淵閣殿士,迦南學院派的重要人物,身材高大,差不多比素鳴衍要高一頭,面板白晰,作為男人,他的容貌過於秀美,四十三歲的春江明湖,無論與誰站在一起,都有一種木秀於林的挺拔與醒目感覺。
直到午後,春江明湖、尤溪才領著人過來,只剩下二三十名武士,多少都受著點傷。
春江明湖按照迦南的禮節給素鳴衍行禮:「多謝少王施以援手。」轉身看著易非天等人,「你們都是誰的門人,這時怎麼會在高丘?」
春江明湖不單在學院裡,在迦南國也是受人尊崇的人物,看著他問自己話,易非天費了好大的勁才平靜內心的激動,小聲的說:「我們都是慕華先生的弟子,慕華先生讓我們春末遊學,所以到高丘歷練。」
「胡鬧!慕華秋太不負責……」
素鳴衍沒空理會春江明湖訓斥弟子,將尤溪喚到一旁,問他侍衛的傷亡情況:「怎麼只有十人過來,其他人呢?」
「有三人受了重傷,卑職讓五名輕傷護著他們先與江侍領、阿黛姑娘匯合,」說到這裡,尤溪壓低了聲音,「少王吩咐,過了天馬溪,怎麼也算是過了青嵐的邊界,沒有必要為迦南的國民傷了性格。」
這麼說來,那三名重傷病的傷勢也有限,素鳴衍放下心來,輕鬆說道:「在迦南境內,就要太拘禮節了。」
春江明湖讓人請他們過去商議事情:「赤肌鬼不同往常,智力一下子高了許多,相互竟然有簡單的語言,進退也有組織,白天的限制也減弱了許多,只怕夜裡赤肌鬼還會大規模出來活動。鄰近村子都有傷亡,遷出速度緩慢,我準備率領一部分在赤肌鬼出山的口子那兒擋一擋,還要請少王施以援手,明天午後,鏡城的援軍就會趕來。」
峻衡山東麓究竟有多少赤肌鬼種群,誰也不知道,附近數十里的村落,昨夜受到不下四千隻赤肌鬼的襲擊,要將這麼多的赤肌鬼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