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將軍將人拿下,欲當場處死,納吉將軍卻說亂世之飢,煮人也是無奈,兩人正為此事爭執不下,所以我來請示殿下……」
「杖斃之!」素鳴衍憤怒的下令道,「納吉悟言為亂民求情,杖十,暫削佐領之職,令其待罪!傳我令諭,亂世當用重典,沿途發現趁火打劫者,處死刑;攔路搶劫者,處死刑;奸y女子者,處死刑。」
明石羽飛馬離去,素鳴衍與尤溪、岐伯在城中又走了一圈,皆慘不忍睹,甚至有一群亂民圍劫他們三人,素鳴衍當場痛下殺手,格斃十一人,令隨後趕來的侍衛將十一具屍體吊起來示眾。
素鳴衍回到城外軍中,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完斃,納吉悟言實實的吃了十記軍杖,沒敢運勸相抗,過來參見時,一瘸一拐,還有血從戰袍中滲出來。素鳴衍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是納吉氏的家臣,今日受我杖罰,心裡可有不服?」
「末將追隨殿下,心已不屬家族,殿下責罰,心悅誠服。」
納吉悟言比盧青葉、明石羽的年紀都大許多,與納吉天仕算是兄弟輩,素鳴衍也有意在外人面前杖罰他,以試其心。聽他這麼說,素鳴衍的語氣稍緩,說道:「你先下去療傷,不要留下後患,我們要趕夜路去格圖。」
納吉悟言站在那裡,毅然說道:「殿下從此地過,若是對此地的流民視而不見,任眾人遭受饑饉而死,對殿下的名聲有損,末將願留在此地為殿下處置此事……」
第四章(中)
素鳴衍銳利的眼神注視著納吉悟言,直勾勾的想要剮進他的心裡去,沉默著不說話。
明石羽想要說什麼,卻讓尤神用眼神止住。
「戈耳難民不下十萬,你如何去安置他們?且不說此地官衙殘壞,官吏貴族早就逃之夭夭,就算你來主持,從何處籌糧?六郡聯軍駐渥澤,從各地調運的糧食勉強夠聯軍所用,你想從六郡聯軍那裡分糧嗎?這點我都做不到。」素鳴衍嚴厲的訓斥道,「格圖或有餘糧,但是從格圖運糧,必會驚動貝迦人,連我們經過此地都要趁夜趕路,到時貝迦人過來劫糧,你如何應付?難道還是想我將此地的流民都帶到格圖去?」
納吉悟言見素鳴衍的語氣漸重,跪下來說道:「末將不敢陷殿下於險境,只願討殿下一紙文書,或能讓難民往西疏散。」率大批流民北往格圖,勢必會將貝迦人的目光吸引到格圖。
尤溪輕嘆了一聲,說道:「往西,一直到休屠郡北部,情形都不會好轉,至少要流徙千里,才會到達餘糧的地方,讓這些難民徒步流徙千里,怎麼可能啊!」
納吉悟言跪在地上不言語,神色間甚為堅持,素鳴衍袖手一甩,將捲到鐵甲上的戰袍錦袖甩下來,臉上浮出一絲壓仰不去的怒氣,說道:「你要我的手令,我這就給你,看你能救得了幾人?」大聲喝斥著讓軍中書吏過來,讓他起草手令,「茲任一等雲都尉納吉悟言暫代河洛戈耳保民官,著各郡府守護、都事以救濟為念,予以方便,羽嘉郡王、羽嘉郡留守使、銀城郡招討安撫使檀那明河即日。」
素鳴衍拿過書吏起草的手令,擲到納吉悟言的面前,說道:「給你三天的時間,組織這些難民向格圖地區疏散!」
「啊!」納吉悟言驚訝的抬頭看著素鳴衍,尤溪、岐伯、明石羽、盧青葉等人都疑惑不解,大量難民向格圖疏散,無異於引火燒身,且不說格圖地區有多少存糧,萬一引起貝迦人的注意,就立成險境!
尤溪說道:「雖然不知銀城郡的兵力部署,但是帝都在戰爭之初就有放棄銀城郡的想法,兩次從銀城郡抽調兵力,推想來,留守格圖地區的兵力極為匱乏。銀城郡之所以保全,乃貝迦人此戰意在掠奪,此時又被南面的西六郡聯軍與帝君親自率領的大軍吸引住,萬萬格圖地區的異動,令貝迦人認為會威脅到他們的側後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