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
她都差點兒忘了,大殷朝的公主到還算過得不錯,彪悍的也有,可駙馬那邊,卻是終身只能是個閒職,最多地位尊貴,不可能讓他真正位高權重。
宋朝貌似也是如此。
不過,狀元年年有,駙馬不多見,也只能看對方求的是什麼。
顯然玉荷也這般想:“做駙馬有什麼不好,就算是個狀元,做了官,難道就一定能封侯拜相?所不定一輩子都升不到四品呢。”
四品是個分水嶺,大部分官員,一生都不要想過這道坎。
薛琳眨眨眼,心想這到也是個說法,只是,她還是覺得,都辛辛苦苦考上了狀元,陳世美真是個男人,就不該去娶什麼公主,娶了公主,那十年苦讀,豈不是浪費了大半?
“秦香蓮也是個傻的,你和他硬碰硬做什麼,人家那是公主和駙馬,你就一村姑,還不如多要些錢財,再要一張和離書,回來無論是嫁人,還是好好養孩子,培養好了奔著老封君走,都是一條道,她這麼一鬧,陳世美死了,她回去一定得不著好,先不說要討好公主的那些官員們會不會放過她,就是陳家宗族那些人,恐怕也容不下她了。”
好吧,薛琳這話,也挺真實的。
許薇姝苦笑:“不過是一齣戲,大家看個熱鬧,發洩發洩就行了,別較真。”
薛琳是較真,可她也是真愛看。
每次陳妃練習,她是次次不落,天天來聽,別人都有點兒聽膩了,強烈要求許薇姝再換個新的。
許薇姝看了陳妃的動作,忽然發現,這位妃子真是多才多藝,人家身上有真功夫,一抬腿就到後腦勺,劈叉也無問題,手裡拿一根長棍,就能當槍使喚。
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身體居然還沒有僵硬,人才啊人才!
這會兒陳妃讓收拾乾淨,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雖然沒有染,到也少了幾分老態。
那張臉,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面板差一點兒,化妝算是可以補足。
能當宮妃的,肯定不會難看。
許薇姝嘆氣,宮裡是多暴殄天物啊,外面一群老百姓打光棍娶不到媳婦,宮裡到把佳人扔到冷宮不管不問。
不過,陳妃有這樣的能耐,不讓她發揮發揮,未免可惜。
想了想,就寫了個新本子——翠羽黃衫。
根據書劍恩仇錄寫的,這下里面很多唱詞,都要許薇姝自己琢磨,進度就比較慢了,花了有好些時日,才算寫完。
陳妃到一點兒都不挑剔,三十多歲的女人,在大殷朝來說,實在是年紀老大,偏偏一上舞臺,就光芒璀璨,演得翠羽黃衫,演的了香妃,甚至轉頭就是個英俊小生陳家洛,再一轉頭,把乾隆皇帝為香妃神魂顛倒的模樣,也刻畫得入木三分。
一群宮女,明明生得也好,跟她學的也認真,可演出來一對比,任誰都能看出好壞。
許薇姝必須得承認,人家陳妃確實是有這個天分,要是換到二十一世紀,恐怕算得上當影后的材料。
舞臺劇排得不錯,一開始也就宜秋宮裡自導自演,自得其樂,結果李敏過來找她玩,不小心看見了,一幫子膽子比較大,忌諱少的女官,就隔三差五地來瞧熱鬧。
“香妃真美啊,體有幽香,美人裡的絕色。”
有個小女官一臉陶醉。
旁邊的女官卻看不下去了:“什麼絕色,別開玩笑,宮中選秀,怎麼可能選身上有異味的女人進宮,誰知道乾不乾淨,有沒有病,那味道對皇帝有沒有害處!再說了,什麼異香,肯定是變異的狐臭。”
許薇姝:“……”
這話到也確實,大殷朝這邊,因為曾經出過奇人調香,整治別人的事兒,對於身上有異香的女子,不可能輕易選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