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姑娘,這種做工叫什麼?”雲秀試探問道,她不確定林美依會不會捨得告訴自己。
林美依神秘一笑,“這叫髮間的詩意。”
髮間的詩意?
雖然聽不懂是什麼,但在場的女人都覺得這個名字好美。
雲秀小心的將那對簪花拿起來放在一隻錦盒裡,以免不小心弄壞了,做好簪花的安置,她這才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紫衣婦人,低聲詢問,“秋掌櫃?”
早在林美依還在專心做髮簪之時,秋掌櫃就已經被吸引過來,可以說,當時林美依那快如閃電、行雲流水的動作,直接把整個店鋪裡的客人都吸引了過來。
所以雲秀早就悄悄將自己和林美依之間的約定告訴了秋掌櫃,她現在問她,就是想讓她拿主意的意思。
秋掌櫃看向那對簪花,眼神中仍舊充滿了驚豔之色。
三百文而已,倒是她賺大了。
秋掌櫃輕輕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林美依,淡笑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林美依。”回答得很爽快。
秋掌櫃見她雖然穿著破舊,但一身氣度卻不簡單,再回憶起她剛剛那如電般的手速,心中隱隱覺得,自己這是遇到高人了。
“林姑娘,你與雲秀的約定我已知曉,大堂雜亂,咱們借一步說話?”
林美依頷首,轉身跟著秋掌櫃去了後堂,肖氏就站在人群裡,她一直看著那對簪花,面上沒什麼表情,可內心的湧動有多劇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看著林美依從容的跟著秋掌櫃去了後堂,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沒貿然跟上前去。
她覺得,她應該相信此刻這個渾身都在發光的少女可以把事情解決好。
大約五分鐘左右,林美依和秋掌櫃笑著走了出來,讓二人驚訝的是,圍在櫃檯前的客人們居然還沒散開,看到她們二人出來,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這對簪花賣嗎?什麼價?”一位打扮得十分得體的中年婦人激動的看著秋掌櫃。
縣城裡有錢人家的夫人秋掌櫃沒有不熟悉的,眼前這是許員外家的夫人,她女兒馬上要出閣了,最近好像正在準備頭面。
想到這,秋掌櫃頓時明白過來什麼,笑著走到櫃檯前,拿起簪花盒子笑道:
“不瞞各位夫人,我這種簪花,我秋某平生第一次見到,要不是今日湊巧,林姑娘將自己私藏的手藝拿出來,我恐怕此生都不一定能夠見識到它的美麗。”
“但既然是物品,那自然是有價的,只是這東西是新東西,我也不知定價多少合適。”
秋掌櫃說得一臉為難,好似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不曾存在一般,她看著眾夫人焦急的目光,假意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如由諸位出價,價高者得,如何?”
此話一出,得到好評一片,有人一開口就是二兩,把雲秀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忙去尋找林美依的身影,想看看她是什麼表情,卻沒想到,不知何時,這位神秘的姑娘已經離開了。
最終,這對簪花以五兩的價格,被許家夫人拿了下來。
其實她昨日才剛將定製好的金鑲紅瑪瑙頭面拿回家,可一見到這對雲夢簪花,頓覺家中的金鑲紅瑪瑙冠黯然失色。
這下好了,她家女兒見到這份禮物一定非常高興。
想到到時候女兒出閣時那風光的場面,許夫人抱著盒子就忍不住的笑。
秋掌櫃親自將人送出門外,看著許夫人滿意離去,這才回到店鋪裡,將雲秀招來,仔細詢問了一下林美依製作簪花的過程。
可惜的時,對方手速太快,雲秀只看了個半懂不懂,秋掌櫃讓她回去好生琢磨琢磨,要是能夠琢磨出來,以簪花的受歡迎程度,定能為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