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也假裝著邊追邊吵:“妹妹,爹不管哥哥的死活,你也不管,看我還喜歡你不?”
在二臺坪到上四臺的那條崎嶇山路上,撒下了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的一路歡聲笑語,妹妹田理玉那清脆悅耳的“格格”笑聲在厚崖山的山谷迴盪……
下午天快擦黑的時候,田裡麥和妹妹田理玉回到了上四臺的家中,家中仍然只有母親楊梅珍一人,父親田禾壯還沒有回來!
田理麥兄妹倆剛進屋,母親楊梅珍就問道:“麥兒,玉兒,你王家俵叔答應幾時來給我們殺年豬?”
“媽,就是明早晨,王俵叔說讓我們早點把水燒開起,他來得早,我們去他家時,他家裡已有兩人也在請他,明天王俵叔要殺三家人的年豬!”田理麥回答說。
“嗯,我知道了,麥兒,你和妹妹累沒?累了就歇一會兒,妹妹在家給我幫忙,我們還要曬點炒米籽,正月份有客進屋了喝碗甜酒水,甜酒水裡要有放的才行!麥兒,你呢,就去爺爺、奶奶和大伯、二伯他們家裡,請他們明天過來吃‘泡湯’!”母親楊梅珍說道。
“媽,我們不累!”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幾乎是同時說。
母親楊梅珍笑了笑!
田理麥從家裡出來,直接便去大伯田木壯家,爺爺、奶奶隨著大伯一家生活。
厚崖山因有五臺而崖厚得名,上四臺離山頂還有一臺,上四臺居住著九戶人家,田氏家族佔了三戶,另外五戶也是由兩家姓氏分家而成的,羅氏家族三戶,韋氏家族兩戶。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責任田地下放給每家每戶時,上四臺的三戶人家還與厚崖山頂也就是五臺上的人是一個村民小組,後來有了九戶人家後,才獨立成了一個村民小組!
大伯田木壯家離得不遠,田理麥沒走幾分鐘便到了大伯田木壯家,爺爺、奶奶和大伯田木壯都在家,大伯田木壯家除了爺爺、奶奶外,家裡還有四口人,即大伯田木壯、大伯孃,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哥哥都是初中畢業後就外出打工去了,兩個哥哥說是打工但卻從未給家裡寄過錢回來,更沒有買過什麼東西,有時連過年也沒有回家!
爺爺、奶奶將田理麥迎進屋,田理麥連忙說道:“爺爺、奶奶,大伯、大伯孃,明天早晨,二臺坪的王俵叔來給我們家殺年豬,爸、媽讓我過來請你們明天去吃‘泡湯’,還有請大伯去幫忙捉一下豬,請大伯去幫忙呢!”
大伯孃此時從裡屋端了一鑿瓢黑桃出來說道:“田理麥,今年那核桃樹結得差,沒有幾個黑桃,來,帶幾個回家和你妹妹田理玉一起嚐個新鮮!”
田理麥沒有拒絕,他就想去找個裝的東西,此時奶奶見了趕快也走進她和爺爺的房裡,沒一會兒,奶奶提著一個塑膠膠口袋走了出來:“孫娃,我這裡還有一袋錐栗子,是我和你爺爺沒事時在山邊錐栗子樹下撿的,這個也只有你們細娃吃,我們上了年紀的沒人喜歡!”
站在旁邊的爺爺見了,眉頭一皺說道:“你這個老右客,那個錐栗子有什麼好,上次田木壯趕場買得有蘋果,給他四爺子一人給一個兩個還差不多?!給那錐栗子,虧你還拿得出手!”
“爺爺,不,我就拿錐栗子,那蘋果是大伯買給你和奶奶的,我們不能要,應該是我們作小輩的買來孝敬你,可是,我還在讀書,爺爺,待我書讀出來了,再給你和奶奶,哦,還有大伯,大伯孃買!”田理麥連忙說道。
田理麥在自己的爺爺、奶奶和大伯、大伯孃面前,心裡怎麼想的就麼說,也沒有覺得上面那些話不好意思說出來,但如果要是換了是別的長輩的話,田理麥是決說不出來的。
田理麥的幾句話說得爺爺、奶奶和旁邊的大伯、大伯孃那個心裡的疼愛之情象什麼一樣怎地就生長了出來,奶奶和大伯孃聽了還忍不住用衣袖揩了一下眼睛,奶奶趕緊將那裝有錐栗子的塑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