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要包辦婚姻嗎?賀熹無法贊同厲媽媽的說法,她很直接地問:“您的意思是希望我離開厲行,成全他和夏知予?”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阿行現在是很喜歡你,否則他也不會明知道會被記過處份硬要離校,可你知道嗎,你現在已經影響了他的發展,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得知厲行被學校處份了,厲母很生氣,可她沒有給厲行打電話問起這件事,只是在獲知了某些事情後決定來找賀熹。
和厲行鬧彆扭是一碼事,長輩干涉讓她們分開是另一回事。賀熹不想再聽下去,於是她說:“對不起阿姨,或許您找錯了談話物件。關於我們兩個是否在一起的話題,可能不適宜在您和我之間開展。如果您沒有別的事了,能允許我回去上課嗎?”
“聽說你媽媽從小並不和你生活在一起,賀熹你現在還小,可能不懂女人是需要被丈夫照顧的,誰都不願意過擔驚受怕的日子。”目光默然著力,厲母強調:“作軍嫂就更並不容易了,那種一個人頂著門戶過日子的辛苦不是別人能夠想象的。我想,在你眼裡你媽媽肯定也是無可挑剔的好女人,可她那麼好不也和你爸爸離婚了嘛,你能說這和你爸爸的職業沒有半點關係?我不想你和阿行走你父母的老路,我敢肯定知予比你更適合阿行。所以,我不同意你和阿行在一起,希望你不要再纏著他。”
如果厲母沒有提到賀熹最敬愛的爸爸和親愛的媽媽,她肯定會反駁到底,因為她的想法和說詞實在太過迂腐。可事情牽扯到了父母,賀熹卻無法冷靜對待,胸口間的慍怒迅速攀升,她冷冷地問:“您對我家的情況真是瞭解,是誰告訴您的?”
厲母避重就輕:“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不是事實。”
賀熹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了幾分,她回敬道:“是不是事實和您沒有關係!什麼叫我父母的老路?他們是分開了,可您就有資格評判他們嗎?”
厲母本就理虧,見賀熹小小年紀如此犀利便不願意多糾纏下去,她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和我說話?我是阿行的母親,是你的長輩。算了,我也不願意和你一個小孩子計較,我只是想告訴你,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是很難幸福的,你考慮清楚。”
從小到大賀熹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的心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疼得幾乎直不起腰,強自穩住情緒,她倔強地說:“我沒有打算嫁給您兒子,您大可以放心。”
“那最好不過。”厲母微微一笑,“我也實在沒有辦法接受你這樣不懂禮貌和尊重的女孩做兒媳婦兒。”
看著厲母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賀熹的情緒驟然迸發,人來人往的街頭,她捂著臉蹲了下去……
那天晚上,賀熹躺在奚衍婷懷裡,半睡半醒之間,她夢囈般喃喃:“媽媽,你不要走,你回來好不好,我和爸爸都想你……”
奚衍婷的心因為女兒的一句話緊縮著疼起來,摸摸賀熹柔軟的頭髮,她的眼淚一滴滴掉下來。後來她給賀珩打電話,聽到他像從前一樣以低沉的嗓音溫柔地問:“怎麼了衍婷,還沒睡嗎?”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在書房看公文的賀珩有點焦急地追問:“衍婷,說話,出什麼事了?我馬上過來。”
奚衍婷哽咽著說:“賀珩,對不起!”
電話那端的賀珩僵在原地,片刻,他回過神來,愧疚地說:“是我對不起你,沒能給你安全感。”
奚衍婷哭了,“不是的,我……”她說不下去了,只是抓著聽筒不停地掉眼淚。
柔弱的妻子以前就最愛哭了,賀珩很心疼,他放柔了語氣哄道:“別哭了,明天早上眼睛又腫了。小七睡了嗎?我還是過來一趟吧。”
奚衍婷聞言泣聲說:“很晚了你不要來了,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