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海青天了。
活的海瑞!
一陣啞然。
沈烈向著李如松,好奇問道:“這位海大夫……今年多大歲數了呀?”
李如松也探頭探腦的張望著。
聞此言。
力大公子便扒拉著手指頭算了起來,然後心虛道:“怎麼也得有七十了,嘿,這身子骨還真硬朗!”
二人對看了一眼,一陣困惑過後,心中便浮現出同一個念頭,這位海瑞海老爺子進京來幹嘛了呀?
“他來京城做什麼?”
想不明白。
二人便只能面面相覷。
沈烈更是滿心不解,為何這位大名鼎鼎的海瑞,四海皆知的海青天會忽然出現在西苑?
還無緣無故的攔住去路,把他沈某人給懟了一頓。
不懂呀!
瞧著海瑞消失的方向,又一陣詭異的沉默過後。
李如松也一臉茫然道:“某記得,從萬曆五年起,這位海大人……就被貴岳丈打發去南京養老。”
為什麼張居正不用海瑞吶。
因為受不了。
張居正在世之時,是這樣評價這位海青天的:“人是好人,品性高潔,嫉惡如仇,可就是一根筋,不會圓通。”
這樣的人。
你給他點贊就行了,還是不要讓他幹具體的事了。
自然。
沈烈覺得這話有失偏頗。
至少在應天巡撫的位置上,海瑞幹了一件大事,他大力興修水利工程,解決了吳淞江、白茆塘多年的水患問題。
而現實又是,當時的資金問題特難解決,在大家都等著看海瑞笑話時,人家把這事辦成了。
而在沈烈看來,海瑞海青天能是壞人嘛。
真不是!
他只是有些憨直,有些迂腐,迂的叫人難以接受,然而他那一身的清正之氣,何嘗不是對這世道的一種抗爭。
是無可奈何之下的一種自我宣洩。
這樣算起來。
這位海瑞還大人從右籤都御使退休了得有五六年了吧,一直賦閒在南京的家中。
“他要做什麼?”
沈烈與李如松二人湊在一起又嘀咕了片刻。
卻不得其解。
隨著二人將整個偶遇的過程回憶了一邊,忽然之間,李如松眼睛轉了轉,露出了恍然神色。
又看了看沈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似明白了什麼,李如松恍然道:“方才李某那般出言不遜,他也不惱不怒,卻只是死死盯著你沈大人看……”
“這是把你當奸佞了呀!”
所以。
海青天來京城做什麼,你沈大人心裡沒數麼?
心中篤定。
李如松好似洞徹了天機,便繪聲繪色道道:“依我看吶,這位海大人此番進京多半是受人教唆,來對付你沈大人來了呀!”
“哈哈!”
沒心沒肺的李如松,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你這倒行逆施的廠衛鷹犬,這下子……可終於遇到對頭了喲!”
瞧著他放聲大笑。
沈烈臉又是一黑。
而這大膽而又合理的猜測,讓沈烈又打了個寒噤,面色微變,在心中思量了一番,看來八成是如此了。
若不然。
為何他橫眉冷對,冷笑連連?
可沈烈又覺得很冤枉,很無辜,大叫委屈,可老子也沒得罪過他呀,他為何要對付我?
一旁。
李如松便用關愛傻子的目光看了過來,那神情好似在說,他是海瑞海青天,他要強了一輩子!
海瑞要對付一個廠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