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陸家人,自己是陸秋玫。
或許曾有幾回,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她想過,想去找她的大七,然後雙宿雙棲。
但她終歸踏不出那一步。
想到陸家,她就怎麼都踏不出那一步。
也或許。只是她自己在找藉口。她終究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若是大七不喜歡她呢。若是大七不願意見她呢,若是大七隻想要維持這種關係呢?
定時的信,曖昧得恰到好處,誰都不需要負責任。
陸秋玫也曾經覺得。這樣很好,這樣就很好了。
但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想知道,大七是什麼樣子的,她想和大七說話,不是用呆板的信,而是用言語,她能看著他的臉,同樣的。他也可以看著她,她與他低聲傾訴……陸秋玫一次又一次對自己否認,但她終究還是明白了,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陸秋玫喜歡將自己心底的迷惑與陌生人傾訴,但她終究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不知從何時起。“大七”對她而言已經是一個重要的人。
一個不能忽視的人,一個存在的人。
“我想這些做什麼……”陸秋玫嘆息一聲。
她的手裡,緊緊攢著一封信箋。
那裡面所寫的,是一封請求會面的信。
她想提前去那裡,將信箋埋下,假如能夠與大七碰見,那就更好了。
陸秋玫忍不住在面前畫出了一面水鏡,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
‘大七會覺得我的模樣不夠秀氣嗎?’陸秋玫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很快就鬆開。
她皺起眉頭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兇悍,大七應該不喜歡吧。
“砰!”
陸秋玫抄起放在身邊的劍就踹開簾子跳出了車廂。
她冷冷地看著自己的馬車伕:“怎麼回事?”
“是那輛馬車非要超過去,我還沒來得及讓開,就被撞,撞了!”車伕委屈地解釋道。
“我知道了。”陸秋玫讓他管好自己的馬,快走幾步,追上了前面那輛馬車。
手起劍落,砍斷了牽車的韁繩。
那輛馬車,立刻“轟”一聲砸在了地上。
“你!”趕馬的人猛地大喝一聲,從他的馬車上跳了下來。
陸秋玫訝異地看著那張臉,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是原家破產了,還是養不起你,把你趕出來了,如今,居然要給別人趕車?還或許,是原公子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特殊癖好,非得要自己親自趕馬,才覺得舒服?”
“你非得要拐彎抹角罵我下|賤是嗎?”
“原公子難得如此有自知之明呀!”陸秋玫再一次發出了驚歎聲。
原巖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才沒有發怒。
倒不是他不想,不過,他的確打不過她。
野蠻人。
“我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你拌嘴,如果你想吵,等回到京城去,儘管吵,我隨你罵,行嗎?”原巖辛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前方,那四匹駿馬已經跑得遠了,不過這輛馬車已經算得上是他買了的,便是丟了,倒也無所謂。
“你剛才撞的可是我的馬車,居然還有底氣來和我爭吵?”陸秋玫不爽地掐腰,單手抓住原巖辛。
“那你要怎樣!”
“賠禮道歉!”
“好呀。”原巖辛再次重重地深呼吸,然後倒退三步,微微傾身,“方才我衝撞了你,並非有意,還請原諒。”
“聽起來毫無誠意。”
“你!”
“我如何?”陸秋玫哼了一聲,反而笑了,“罷了,你現在這副氣急了的樣子,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