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梵垂著頭,站在那個溫和儒雅的男人面前,蝶翼的睫毛上全是淚珠。
姬天行看著她,嘆了口氣,
“何小姐……”
清越淡然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
十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喊過她“心梵”,現在已經換成了這樣的稱呼,或許後面的話,不用說,她就已經猜到了。
果然,下一刻,姬天行的臉色變得生硬起來,重重的吐出一句話,“你還是離開吧!”
“伯父,我……”
“我和你沒這麼熟!”姬天行揚手打斷了她。
“可是……”
何心梵還想再說什麼,姬天行已然站到了她跟前,幽深惱怒的眸子直視著她略顯得蒼白的面孔,只說了一句話,
“John到現在都醒不過來,是為了誰?……”
……
頭頂上一片陰涼庇護,再高一點兒,便是燦爛溫暖的陽光,可何心梵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冷的厲害。
她緊緊地咬住嘴角,喉嚨裡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夫說羽受的傷並不算是嚴重,最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