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薛老爺一眼,更加被薛老爺誤解為“叛逆”、“不服管教”。
薛晴兒在一旁連忙煽風點火道:“爹,真的不關姐姐的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晴兒硬是要姐姐收下爹給晴兒的玉佩……”
那塊玉佩很是難得,是一位得道高僧所贈,聽說能化解戾氣,逢凶化吉,薛老爺本來是屬意給薛寶兒的。但王氏又對他說,最近晴兒時常夢魘,怕是要取一件難得的寶物鎮壓,於是輾轉送了晴兒,又尋了另一塊邊角料做的給了寶兒,可是和晴兒那塊就沒得比了。
聽到是玉佩的事,薛仁貴口氣一鬆,“爹給你的就是你的,還拿給你姐姐做什麼。”
薛晴兒哭得更加委屈了,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晴兒也不知道……不知道姐姐也是屬意這塊玉佩的……”
那邊廂,王氏得了薛晴兒的信也尋來了,便“一五一十”的把今早的事對薛老爺說了,一邊心裡想著,晴兒這番作為真真是有謀有略,確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王氏一番顛三倒四的說辭,就讓薛仁貴怒不可遏,一下就覺得寶兒貪心不足,有了別的,又要覬覦妹妹的,實在太不像話。
不僅如此,他薛府的大小姐,居然還為了一塊玉佩對自己的妹妹大打出手,如此小家子氣,實在有辱門風。
薛老爺越想越是暴跳如雷,開口便是叫人拿“家法”來。
薛府雖然只是朝中新貴,薛老爺也僅僅只是大理寺裡三品大臣,但薛府世代讀書,對於子女的養育也十分嚴厲。
從薛老爺上幾代起,就有了一套非常嚴厲的“家法”,一旦觸犯了家法,便要受刑。
下人很快就拿來了“家法”,裝在精美的匣子裡,由上好的木材製成,薛老爺拿在手中只覺得沉甸甸的。
面對這麼劍拔弩張的氣氛,薛寶兒卻總是一幅成竹在胸的姿態。
薛老爺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實在是急怒攻心,氣急敗壞的喊著:“你這個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薛寶兒輕飄飄瞥了薛老爺一眼,很認真的說,“我又沒做錯。”
薛老爺拿著“家法”朝著一旁的石墩狠狠甩了一下,“還說你沒錯?”
“家法”發出了咻的聲音,嚇得旁人魂魄四散。
薛寶兒冷冷的站在薛老爺面前,指著薛晴兒,“只是因為她會哭,你才認為我錯了。”
盤問清楚,王氏反擊(4)
王氏皺眉,沉思片刻才說,“你這就是在說你爹斷案不公,胡亂推測了,這……”
薛老爺是在大理寺裡專職斷案的,最忌諱別人說他斷案不公了,王氏這麼一說,恰好說到了他的痛處。
他頓時變身咆哮馬,一下怒火沖天,“你這個不孝女!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番大動靜之後,薛府的兩位姨娘也魚貫的來了。
李姨娘扭著腰肢過來,一看老爺就心疼的說:“老爺,你可別氣壞了身子。”
林姨娘尾隨其後,看見薛老爺手中的“家法”,嚇得臉都白了,薛寶兒可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又還年少,她撲騰一下跪下了,拉著老爺的衣裳哭喊著:“老爺,這家法向來是教育男娃娃的,她可是您嫡親的女兒,可是薛府的大小姐,這……這可怎麼成啊?”
李姨娘冷哼一聲,“可不是呢嘛,女娃娃家做錯了什麼,就是把她爹氣成這樣,都是打不得,罵不得的呢。”
這一下薛老爺更像點燃的炮仗,氣憤道,“是女娃娃又怎麼了,女娃娃我也一視同仁!”
林姨娘眼看薛寶兒就要吃虧,又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老爺啊,就算大小姐真的做錯了,也求你看在她自小沒了親孃……”
“沒了親孃就沒有親爹了嗎?俗話可是說,養不教,父之過,要是老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