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青本就是一副文弱書生樣兒,臉色白的跟貧血似的,他這話裡帶著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沈漓負了他呢。
但他那幾句話的確把溫筱筱唬住了,溫筱筱眨巴眨巴眼,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蕭婷可是人精,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沈漓說的話有理有據,靳長青則含糊其辭,一眼就能看出是誰有問題。
雖說與靳家議親是蕭婷首肯的,但那是因為溫丞相打了包票說靳長青品行足夠好。
他們夫妻倆見多了爾虞我詐,一直不想讓溫筱筱嫁入皇室,只想給她定一戶清白人家。
可如今看靳長青和他母親的做派,這事兒勢必要從長計議。
蕭婷拉著溫筱筱往遠處走了兩步,聲音冷淡道。
“這都是靳家的家事,跟我們筱筱有何關係?”
說完之後,蕭婷也不管溫筱筱的反應,徑直拉著她走了。
靳母臉色發青,饒是她不太懂人情世故,也能看出來蕭婷這是不願意了。
她氣的不行,看向沈漓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
沈漓退後一步,勾了勾唇說。
“您可別惱羞成怒打人啊,這麼多人看著呢。”
靳母下意識的往後看,見屋裡的人果真都在翹著腦袋往這兒瞅。
靳長青見自己母親被沈漓挾制的服服帖帖,一改剛才的溫良態度,訓斥沈漓。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如今變得這麼不懂事。”
沈漓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居然敢教育她她,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她的目的也達到了,正好趁此機會跟他說清楚。
沈漓往前走了兩步,跟靳長青面對面,一字一頓道。
“靳長青,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從你悔婚的那刻起,我沈家與你靳家的恩情便一刀兩斷了,從今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所以也請你別在散播什麼我離了你失意痛苦的謠言,你不配!”
想攀高枝兒又不想承擔退婚的名譽損失,憑什麼這個鍋要她來背。
趁著靳長青發愣的間隙,沈漓見好就收,畢竟靳家人多,萬一他們狗急跳牆,自己怕是要吃虧的。
沈漓帶著小霜像風一樣飄走了,徒留一群人愣在原地。
在她們的概念裡,女人就該溫柔順從,還從沒聽過女人這麼硬氣的發言。
就連何如慧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沈家姑娘有點兒意思啊,嘴巴可夠厲害的。”
呂向晚聽後冷哼一聲,家族背景名存實亡,還這麼虎,哪個大戶人家能容下她。
……
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沈漓還是上了趟山,雖說原先她並不相信怪力亂神,但畢竟眼前有她這個例子。
去拜拜佛總沒壞處,萬一佛祖聽到她的心聲,把她送回去了呢,再不濟,讓她少碰到點兒極品的人也是好的。
沈漓徑直進了最有名的靜心殿,跪在蒲團上虔誠的上香拜佛。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瞥見一旁求籤的籤桶。
在現代的時候,沈漓算命都沒算過,此時此刻,她倒是有些好奇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能給她的未來指條明路。
沈漓隨手拿起籤桶,輕輕一晃還真的掉出來一個。
小霜湊過去一看,“咦?這上面怎麼沒有字。”
沈漓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心中納悶,自己該不會是抽了個假籤吧。
一旁的小沙彌看到這個場景倒是異常興奮,急忙跑過來,他接過沈漓手中的空白籤,眼神裡一半驚訝一半熱切。
“施主,請隨我來,我們淨圓大師早已等候多時了。”
沈漓表情半信半疑,有一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