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榮耀又是何等的怪事?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皇上當真採用。
聊了一會兒,皇上突然問柳若顏:“姑娘覺得當皇帝如何,是否該是這世上最快樂的人?”
和向雲攸交換了一抹眼神,她才回答:“以世人看來,皇帝乃九五之尊,能呼風喚雨、隨心所欲,後宮粉黛三千,錦衣玉食,沒有不快樂的道理。”
她當然不明白皇上為何有此一問,只是雲攸的眼神告訴她,只要隨自己所想回答便行,說錯皇帝也不會怪她,但她還是選擇說較安全的實話。
“那是一般世人的看法,你呢?”皇上顯然認為她該有其他的想法。
柳若顏淡淡一笑,皇上認為她不是一般世人嗎?她不知該感到榮幸還是可笑。
“不在其中,不知其味;不掌其司,不解其難。若顏淺見,四不而已。”
就像她置身青樓的無奈,不是青樓人就不能解身在青樓之苦;皇帝該也有當皇帝的苦,那不足外人道的心事,也只有皇帝自己能明白。而這朗朗乾坤,又只有一個皇帝,那苦悶更是世人難以瞭解的了。
皇上聞言一笑。這柳若顏是奇特,沒教他失望,今日一訪果然值得。要不是君主不奪臣子所好,這柳若顏他必召進宮裡封為嬪妃相陪,定當能解他煩悶。只可惜花國狀元芳心有屬,他這皇帝慢了一步!
“雲攸!回去了。”想來出宮已有些時候,是該回去了。
“小女子送龍公子。”
皇上先行,向雲攸隨行在後,只是柳若顏突然拉住向雲攸的衣袖,在他詫異回頭時,在他耳邊輕道:“雲攸,今後別再來了。”
她說完話立於原地,目送著他們離去。
而向雲攸是一臉的不解與愕然,但他要保護皇上的安全,卻不得不走。
他回頭看向柳若顏,望見的是她眸中決意不再相見的堅持。
距離走遠了,他見不到的是她眼角滑下的淚水,是啊!她選擇了短痛……
“小姐!有個姑娘找你。”小翠進房傳來嬤嬤的話。
“我不是說了,這兩天我不想見任何人嗎?”柳若顏坐在床沿,輕撫著微微發疼的額際,是偷偷哭多了,頭竟疼了起來,因此她更不想見任何人。
“可是那姑娘說她是向公子府上的丫鬟,有急事一定要見小姐。”這兩天小姐連話都不愛說,小翠當然也明白她不想見任何人,只是那姑娘說是向府的丫鬟,該是向雲攸派來的,所以她才告訴小姐。
柳若顏疑惑的抬眼,雲攸要丫鬟來找她嗎?叫他不許來,總不會退而求其次要丫鬟來吧!
本想拒絕,但她又怕是他出了什麼意外。考慮了會兒,她問小翠:“人呢?”
“在門外,我叫她進來。”她就知道小姐會見她。
夏菊一進門,就直直地盯著柳若顏猛瞧,而那眼神——絕非善意。
“你家少爺叫你來的嗎?”見她像在看什麼毒蛇猛獸似的,柳若顏哭笑不得地問。看來這丫鬟來得心不甘情不願,她更明白向府上下的人會是怎麼看她的了。
“不是!是夫人。”夏菊不得不承認這柳若顏美的,更勝夫人三分,但也就對她更沒好感,要不是如此,她怎麼能迷得少爺團團轉。
“夫人?”柳若顏微訝,想起那隻見過一次的病美人,但旋即以冷淡的聲音道:“如果你家夫人是要你來警告我別再見向公子,你回去轉告要她放心,我已經請你家少爺別再上醉君樓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病懨懨的莫亦柔會派丫鬟上門警告自己。
夏菊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為之一愣,卻馬上搖頭,“不是的!我家夫人只是想邀你過府一聚。”這柳若顏和自己原先所想像的似有些差距。
“我想沒那必要,你只要把我的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