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柔和的陽光宛如輕紗般披灑大地,秦燁步履匆匆地來到一處獨立的院落。
踏入院子,只見一位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的絕色女子如翩然之蝶快步迎了上來。
“參見陛下!”
見到此人,秦燁趕忙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禮,腰彎如弓。
夏君瀾輕移蓮步上前,伸出玉手將秦燁扶住,臉上流露出一抹如煙似霧的迷茫,輕嘆道:“賢侄無需行此大禮,如今我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夏國女帝了。”
曾經權傾天下的一朝女帝,如今卻如驚弓之鳥般東躲西藏,她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
“秦燁,從今往後,你就叫我姑姑吧,讓我也能暫且拋卻過往,做一回平凡的普通百姓,如何?”
夏君瀾美眸中透著一絲期冀,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滄桑。
“是,姑姑,侄兒有一事,想聽取姑姑意見。”
秦燁目光中滿是詢問之意,心中卻忐忑不安,不知夏君瀾知曉夏靈瑤的事後會作何反應。
“但說無妨。”夏君瀾微微頷首。
“靈瑤公主被夏天齊囚禁在雲歌山下,欲斬首示眾。”
夏君瀾聽聞此言,臉色瞬間劇變,如風雲驟起,原本平靜的面容剎那間被憤怒所佔據。
她那雙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銀牙緊咬,憤憤地吼道:“這夏天齊難道是瘋了不成?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母親!他怎能如此狠心對待自己的妹妹!”
那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無盡的憤怒,在這寂靜的院落中久久迴盪。
“姑姑息怒,侄兒倒是有辦法能救靈瑤公主,只不過……”
秦燁眉頭微蹙,欲言又止,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夏靈瑤自相識那日起便與我針鋒相對,即便要救,也得讓夏君瀾點頭應允才是。”
而夏君瀾似乎誤解了秦燁的意思,只見她眸光一閃,隨即玉手輕抬,從儲物戒中取出當年夏靈瑤從秦燁手中搶奪來的北蒼王兵符。
她神色凝重,將兵符遞到秦燁手中,一臉慈祥中帶著幾分愧疚,柔聲說道:“賢侄,當年靈瑤奪了你應得之物,姑姑在此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說著,便微微欠身,向秦燁鞠躬,那身姿中滿是歉意。
“姑姑,這……使不得使不得!”
秦燁神色驚惶,急忙伸手將夏君瀾扶住,急聲道:“我的意思是說靈瑤那性子一直以來與我不和,只希望日後能與她和睦相處。”
“無論如何,姑姑都應當謝謝你才是。這兵符中有藏在這百萬大山中的百萬大軍,且個個修為高深,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們,一舉扳倒夏天齊!”
夏君瀾蛾眉緊蹙,神色黯然,心中五味雜陳,怎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被親兒子逼至如此境地。
“是,姑姑,這幾日您就在此安心養傷,待辦妥了靈瑤的事,侄兒再來探望。”
秦燁言辭懇切,拱手行禮後,轉身告辭,匆匆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小心翼翼地從儲物戒中取出那闊別三十年之久的北蒼王兵符,雙手輕輕捧著,猶如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目光專注而熾熱,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
“三十年了,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秦燁凝視著手中的兵符,感慨萬千,喃喃自語。
他的聲音低沉而略帶顫抖,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
說著,他緩緩閉上雙眼,將神識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
兵符內的景象一如三十年前,依舊只有那四個人。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思忖片刻,隨即將一長串命令輸入其中,並鄭重地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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