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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烏雅氏驚懼於皇上沒有通傳事隔近一年之後再降永和宮,連禮儀都差點忘記。

冷眼看著此女順間便恢復了溫善,只是那眸子裡一時收不起的遊離顯出了她的愴茫。

玄燁並未叫起,由她只著著透絲制的寢衣跪在地上。

那女人在自己未成年時便是大膽,沒遮沒攔的,現如今造辦處進了些西洋的蕾絲她便能畫了樣子那麼透透的穿在裡面。

一時想起寧芳那樣子,玄燁便下意識咳了一聲止住腦子裡的畫面。

還好宮裡的女人們沒那女人那般瘋,不然還不知要惹出多少事來。不過,這些女人現如今也大膽了,中衣都越發清透了。

自覺女人們的不檢點,玄燁看著烏雅氏便心下更為不快,也不想同她多言,直道:“你到底想從朕這裡得到什麼,今日朕給你個機會,說出來吧。”

今夜接連著出狀況,烏雅氏一直抓不到事情的焦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覆。皇上這是初初試探還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再不想同她費時下去:“烏雅氏,朕給的機會只此一次,朕給你的時間也只在此時……”見她猶在疑慮,不快更盛,“你怎麼入宮的,怎麼頂著一張同孝誠仁皇后相似的臉卻無人問津多年而偏偏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又是如何暗向貴妃顯順提出把四阿哥過於貴妃的?”只這麼幾句,就叫這烏雅氏變了臉色,“哼,你又是如何計較著以生病為由不叫皇太后看清還偏偏一個人突然出現於她面前的?你的目的是什麼?”玄燁死盯著跪在地上的烏雅氏,他最恨有人算計寧芳,連當年不輕易間語輕了的鈕鈷祿氏都不得好去,還能叫這故意算計寧芳的女人好過了去?“你算計皇太后又是要做甚?!”

烏雅氏一時慌亂便要出口辯駁,可她畢竟是聰慧之人,很快壓下了驚慌:“婢妾不敢,婢妾確實不敢算計皇太后確實不曾。”她深知,說話這東西,多時是多說多錯,“婢妾惶恐,請皇上責罰……”

玄燁看著地上看似虔誠只道責罰卻並不怎麼辯白的女子,不得不佩服於她的心計。從來只道帝王家的孩子精於算計,卻不知平常家的子女為那致高的星辰是完全不用計較什麼身份和尊嚴的。更何況,他們更明白生活的艱辛,從而快意取捨。

起了身,現不看那善潤的臉盤:“因為十二阿哥,朕本想給你個心願,可惜——便怨不得朕了。”

烏雅氏看著皇上抬步而走,竟是毫不猶豫,相瞅著便出了內寢近了外殿,心下掙扎都來不及只能孤注一擲,提起衣襬向前跪移了數步:“皇——上——婢妾有話說——!”

便是不回頭,玄燁亦是想象得見女子的狼狽,可他偏偏就要回頭,見一見那機關算盡卻失了算機的美貌女子究竟能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更叫自己討厭了三分去。

是的,他雖然不喜歡那些得罪了寧芳的后妃們,卻也談不上討厭,像是鈕鈷祿氏——因為她無意無惡,像是納嗽氏——因為她稟承本性……而這個烏雅氏貴人就不同了,雖沒做出納嗽氏那般任何傷害的事來,卻自以為聰明把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算進了計去,幾乎是第個笑容每走一步都是步步為贏的精準,叫人說不得她一個不好去不是去。完人雖是人人樂喜的,卻偏偏不是人人樂見的,只因為沒有人天生地喜歡被人利用和算計。

德貴人說了什麼,李德全不知,可皇上出了殿門抬首望月時那一抹子嘲諷他卻看得清真。

這宮裡,每個女人都是如花似玉,可如花似玉般的女子卻不見得有花開的天機。這宮裡啊,從來是不缺女子的,尤其是聰明的女子。

康熙十九年冬,後宮的女子迎來了本朝第二次封儀。冊封佟佳氏懿皇貴妃居景仁宮,孝昭仁皇后胞妹鈕鈷祿氏為溫貴妃居永壽宮,宜、榮、惠三嬪升妃,德貴人直升德妃,七阿哥生母戴佳氏冊成嬪,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