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一樣,每rì不安分!”
崔玉兒話中有話,讓林純鴻有點不好意思,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周鳳是第三個孩子了,倒沒什麼,你是頭胎,得萬事小心。”
崔玉兒卻沒有放過林純鴻的意思,嗔道:“別扯到別處去了。當初離開荊州時,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說心裡只有我和周姐姐,怎麼一到呂宋,就多了一個人?”
林純鴻訕笑道:“信裡不都寫得明明白白嘛!”
崔玉兒哼了一聲,道:“你不提信還好,一提我就滿肚子的火!說什麼為了迅速收攏呂宋島漢人的心,說什麼為了安撫海上將士?娶一房小妾,就能扯到天下大事,還真能扯!想偷腥就偷唄,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要納妾,我和周姐姐又不反對,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林純鴻大窘,道:“這不是怕你們兩個傷心難過嘛,你們肚子裡都有孩子,萬一動了胎氣,如何是好?”
崔玉兒伸出指頭,戳了林純鴻的額頭一下,冷笑道:“陳天瑤倒也罷了,都是漢人,沒什麼可說的。那個西洋婆子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大明的女子不過癮,還想換換口味?”
“西洋婆子?”林純鴻愣了楞,方才明白崔玉兒說的是萊爾。萊爾最終選擇留在大明,並跟隨林純鴻來到了荊州。
這些都是林純鴻所樂見其成的,畢竟,萊爾出身蘇格蘭豪族,對歐洲的形勢瞭如指掌,有萊爾在身邊,處理西洋事宜時,可以隨時諮詢。
現在崔玉兒提到了萊爾,林純鴻自問光明磊落,底氣十足地回道:“一個避難的西洋女子而已,帶到荊州來,無非就是隨時問問西洋的一些事,以免出現差錯。”
崔玉兒一百個不相信,微怒道;“又拿天下事作藉口,你就不能找找別的理由麼?你也不想想,上次你看到那西洋婆子後,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了,這能逃出我和周姐姐的雙眼?”
林純鴻盯著崔玉兒的肚子,暗思道,有這麼誇張麼?最多暗暗瞟了幾眼而已!看來,女子一旦懷孕,就滿腦子的奇思怪想,不和她們一般見識就是了。
林純鴻正sè道:“哪有這事,別胡思亂想了。”
話音剛落,令林純鴻奇怪不已的是,崔玉兒突然笑了,將整個身軀歪在林純鴻懷中,嬌聲道:“三哥哥,你說的,我都信。聽周姐姐說,過不了多久,你又要北上了,這仗到底打到什麼時候是盡頭啊?”
崔玉兒的青絲從林純鴻臉上拂過,懷裡的身軀又是柔軟萬分,讓林純鴻一陣意亂情迷,不由得心裡嘆道:這女人,還真難琢磨,換臉這麼快的?
林純鴻輕輕地理著崔玉兒的青絲,安慰道:“都說了,讓你們別胡思亂想的。你們在哪裡聽到的風聲?還真是說起風就是雨。短時間內,我不會離開荊州的。”
崔玉兒一下子直起腰來,欣喜道:“真的?那你把三一社劉鍇衛調到北方,所為何事?”
林純鴻也不回答崔玉兒的問題,只是戲謔道:“怎麼?丟開三一社的一灘事後,還在琢磨著怎麼撿起來?”
崔玉兒橫了林純鴻一眼,道:“哪裡是為了三一社的一灘事?你這次從呂宋帶了兩百多人到荊州,又從海事都督府調了二三十個骨幹到中樞,就連三一社的劉鍇衛也不放過,就不擔心周叔、張府令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崔玉兒的話,一下子說中了林純鴻的心事,讓林純鴻微微吃了一驚,盯著崔玉兒道:“你要不是女兒身,幹一番事業絕不是難事!”
崔玉兒羞澀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林純鴻安慰道:“你別擔心,三府的事,還能脫離我的掌控?你在廣州呆了幾年,也知道,海洋真是個聚寶盆,財富自海上來,危險也自海上來,形勢逼得我們不得不投入更多的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