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誤傷,演練期間,任何船隻不要靠近。”
說完,錢秉鐙拂袖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範永鬥和堵胤錫。
範永鬥將此情迅速上報給楊嗣昌,楊嗣昌聽聞後,大怒,脫口罵道:“強盜!**裸的強盜!”
“此事絕不能同意!難道林純鴻想謀朝篡位,我們也答應?”
怒歸怒,不過楊嗣昌作為成熟的政治家,開始認真思索應對之策。
想來想去,楊嗣昌將堵胤錫喚來,詢問能否透過海路將江南的物質轉運至天津,再由天津登陸運至京師。
堵胤錫苦笑道:“荊州的東洋艦隊縱橫東大洋,若林純鴻真想斷絕京師的物質供應,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船隻出海?”
楊嗣昌無法,默然半晌,咬著牙說道:“透過陸路運至高郵,再由高郵登船運往京師!”
堵胤錫道:“萬一蜈蚣船進入運河,怎麼辦?”
楊嗣昌不答,搖了搖頭,端茶送客。
堵胤錫對楊嗣昌的態度捉摸不定,一路盤算,直到快要抵達住處時,方才猛然醒悟:楊嗣昌在賭,賭林純鴻暫時還不敢與朝廷撕破臉皮!
萬一因此事,林純鴻真與朝廷撕破了臉皮呢?
想到此處,堵胤錫憂慮不已,多災多難的大明,恐怕又會面臨激烈的動盪!如此境地下,大明朝廷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難道楊嗣昌準備坐看大明滅亡?
堵胤錫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洗漱已畢,躺在床上,堵胤錫突然想到:林純鴻一堵塞運河,朝廷就被迫答應林純鴻的條件,這樣的朝廷,與滅亡何異?
原來,楊嗣昌是打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主意!
堵胤錫立即從床上爬起來,給史可法寫了一封信,建議江南方面全力配合朝廷經陸路將物質轉運至高郵,藉此來反擊林純鴻的要挾!
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堵胤錫看著快馬衝出住處,方才上床安歇。看著快馬衝出的,並不只堵胤錫一人,楊嗣昌得知堵胤錫心急火燎地與江南聯絡後,也長舒了一口氣。
在他的設想中,要破林純鴻的封鎖,江南的配合至關重要。
當楊嗣昌和堵胤錫滿心希望,朝廷與江南方面密切協作時,江南的大佬們卻面臨著比大明銀行主導權嚴重十倍的問題,早已沒有精力關注北京的談判。
湖州塘甸雄威軍團統帥部。
軍團統帥田楚信在這裡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發號施令,無人不從。然而,今日的統帥部有點奇怪,白虎堂內,田楚信只能居於末座,聽從一幫大佬發號施令。
這幫大佬不是別人,乃郭銘彥、田楚雲、覃虞三人。
郭銘彥和田楚雲自不必說,一個身為荊州方面閣幕使,身居江南總督要職,權勢顯赫;一個乃東南軍統帥,戰功赫赫,下轄六七萬虎狼之師,乃田楚信的直接上司。就是覃虞,掌管都督府弓兵司,權勢、級別雖不及田楚雲,也非田楚信所能及。
三位大佬齊聚湖州,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弓兵入駐湖州鄉村,已經勢在必行。
郭銘彥老氣橫秋,隨口問道:“覃總管,控制江南,自湖州始,容不得半點閃失,入駐鄉村的弓兵隊長可曾準備妥當?”
覃虞慨然道:“郭幕使請放心。雄威軍團田指揮自入駐湖州始,便開始在湖州招募士兵,最終合格計程車兵共有一千兩百四十三名,皆對荊州軍忠心耿耿。屬下三個月前來到湖州後,從中優中選優,共擇出適宜的弓兵隊長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