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盡,人族不衰!
酒樓裡依舊在高談闊論,徐言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阿烏啊,你能不能省、省著點吃啊,師尊留下的靈石都要被你吃沒了。”
坊市中一處古樸典雅的茶鋪後院,錢千千正愁眉苦臉的看著阿烏狼吞虎嚥,師尊給她留下的靈石足夠多,但是每當看見阿烏吃飯,錢千千是心痛不已。
那就不叫吃飯,應該叫做吃靈石還差不多。
滿桌子的山珍美味,全都以妖獸製成,這一桌子吃食堪稱價值連城!
“呼嚕呼嚕,小師叔大方,隨便吃嘿嘿,呼嚕呼嚕……”阿烏頭也不抬,胡吃海塞。
“再大方也養不起飯桶啊,你這麼吃早晚會把師尊吃窮的。”錢千千沒什麼胃口,託著腮在一旁看著阿烏吃飯,自言自語地說道:“師尊怎麼還不回來,不會真像無名叔叔說的那樣,永遠也回不來了吧。”
一想起三天前特意尋來這裡的甄無名,錢千千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因為無名公子帶來了一個噩耗。
地劍宗的小師叔徐言,被化羽海獸生吞,恐怕骨頭渣都沒剩。
或許再也見不到師尊,錢千千覺得越發難過,把頭埋在桌子上,嗚咽著說道:“怎麼能被化羽吞了呢,無名公子一定在說謊,師尊不會那麼不小心,師尊一定會回來,善公子的身份都已經準備好了,每次阿烏都蒙著臉根本沒人見過他的真容,師尊,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嗚嗚……”
說著說著,哽咽的女孩淚眼婆娑,她一落淚,阿烏在一邊不耐煩了。
“哭個啥,小師叔就要回來了,煌鴉能聞到他的味道!”
“師尊回來了?在哪兒呢!”錢千千一聽師尊回來了,立刻不哭了,四下張望。
“煌鴉的鼻子這麼靈了?相隔兩年多都能聞出我的味道?”低語中,徐言的身影從虛空走出,面帶笑意,亦如離去之時。
“師尊!”錢千千驚喜不已,急忙上前以大禮參拜。
對著唯一的弟子點點頭,徐言看向阿烏,好奇道:“阿烏,煌鴉是怎麼記住我的氣味的?”
聞出相隔百里的氣息對大妖煌鴉來說應該不難,然而能在相隔兩年多的時間還記得徐言的味道,這就新鮮了,徐言又不是煌鴉的主人,匯聚在阿烏身邊的大妖煌鴉,怎麼會特意記下一個外人的氣味。
“煌鴉才記不住你的氣味,是你一身魚腥味太重了。”阿烏抬眼看了看徐言,繼續大吃,這一桌子美味不吃完,誰也別想讓他離桌。
原來是在魚腹中住太久,沾染了一些吞海鯨的氣息,徐言苦笑了一聲點頭道:“賣魚的聞不出魚腥,看來煌鴉是以為大魚上岸了。”
“師尊真的被大魚吞了麼!”錢千千聽得新奇無比,魚腹中歷險的經歷,令這位年歲不大的女孩頗為嚮往。
“是啊,你也想被吞一次麼。”徐言故意的板著臉說道,嚇得錢千千一縮脖子,不敢多問。
面對友人可以隨便開玩笑,畢竟收了弟子,徐言也得有些威望才是,至於嚇唬徒弟這種事會不會增加威望,他倒是不太在乎。
“無名那傢伙什麼時候來的,他說了什麼。”
坐在阿烏對面,徐言剛拿起杯子,錢千千立刻給倒上靈酒,陪著笑臉候在一旁,好像個丫鬟,這對師徒倒也般配,一個不像師父,一個不像徒弟。
“三天前到的,同行的還有一位道家人,慈眉善目的,看起來脾氣很好。”
錢千千講道:“無名公子是來尋找師尊的訊息,得知您老並沒有回來,他……”
“他怎麼了?傷心了?”徐言好奇了起來。
錢千千退了兩步,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大笑了三聲,說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人太壞的話老天都會收了去,還說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