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這位王女。
更何況女兒島的實力,在古百島當中雖然排不上前列,但也不容小覷,比臨淵島這種不屬於古百島的島嶼強出太多。
料定王語海輕易不會與女兒島交惡,所以冷秋蟬才有恃無恐,如此張狂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在場的金丹其實心裡都明白,冷秋蟬在海底必定殺掉了不少築基門人,可惜各方勢力並不心齊,誰也不想與女兒島真正的結仇。
新生的海島勢力,底蘊不深,強者不多,大多有意的避開女兒島,但也有人不懼。
懸崖下的水面再次出現了水花,幾道身影飛上了岸邊。
這些人是巨門島的修士,為首的卻不是宗千華,而是那位很不起眼的章石。
“冷秋蟬……女兒島!”
章石的雙眼遍佈血絲,強壓著怒火低語道:“連九星島的人你也敢殺,你們女兒島等著被百島除名吧!”
章石的恨意,源於宗千華之死。
宗千華死在了冷秋蟬之手,若非他逃得快,又恰逢一群虎頭鯊出現,擋住了冷秋蟬一些時間,他這條命一樣保不住。
上岸之後,根本不等其他人,章石直接御劍飛走,頭也不回,他身後的幾位巨門島弟子變得茫然無措。
九星島畢竟不是一座,而是九座,他們是巨門島的弟子,章石則是貪狼島的門人。
“我們也走。”王昭看到局面變得越發不可收拾,當先帶隊返回山門,臨淵島不與別人結怨,別人的恩怨,臨淵島也不想多管。
王昭的決定,臨淵島的金丹長老十分贊同,除了留下一位長老繼續等待之外,其他的金丹長老紛紛離開懸崖。
隨著十天期限的結束,各方海島的修士先後離開了臨淵島,最後只剩下八蘭島一方。
八蘭島除了上來不足十人之外,再沒有一人飛出海面,帶隊的金丹長老神色越發陰沉。
“你們究竟看沒看到我三弟!”
大公子柳作木咬牙切齒地質問著倖存的八蘭島門人,柳作人現在還沒上來,說明凶多吉少。
“三公子讓我們分散開,四處尋找灰囊,從此之後,我們沒碰到三公子。”
“三公子帶著十幾個好手,全都有築基後期修為,應該沒事吧。”
“還沒到十天呢,或許三公子就快出來了。”
倖存的八蘭島門人一個個膽戰心驚,低著頭答道,如果柳作人真死在海淵,他們回去至少要掉層皮。
“大公子,再等等吧,還有時間。”那位同行而來的八蘭島金丹長老在一旁開口勸道。
柳作木壓了壓怒火,站在懸崖邊盯著深淵下面,忽然間他扭頭看向臨淵島弟子遠去的隊伍。
“會不會是臨淵島的人,做了什麼手腳?”
低語中,柳作木再次質問起倖存的門人,他要找出臨淵島與八蘭島交手的蛛絲馬跡,可惜這些被柳作人派遣尋找灰囊的弟子,根本沒看到臨淵島的人出手。
只有王昭一人才帶著擊殺柳作人的殺機,而且徐言的出手又幹淨利落,只要費材不說,柳作人的死,就找不到對證。
又何況有虎頭鯊幫著清理了戰場,柳作人現在恐怕被分成了好多份,遍佈在一群虎頭鯊的肚子裡。
唯一的線索,是那塊法寶硯臺,卻被掛在一頭會說話的大王蟹脖子上,除非八蘭島的人不顧滅島之災,去獵殺大王蟹,或許才能查明真相。
能被稱之為海中霸主,可想而知大王蟹一族的強大,是連古百島都要忌憚的存在。
“可算游出來了,海底怎麼多了個大洞?這什麼真武界還真他孃的奇異。”
海淵底部,與外海連線處,一頭獨螯巨蟹無聲無息的爬出了海淵,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