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了麼?”
楚白的嘴角溢位一絲血跡,防住虛丹境的進攻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然而他卻硬生生捱了人家被靈氣包裹的三掌,此時已經受了輕傷。
不躲不避也不防,即便有元嬰修為,也會被打死的。
留蘭谷主豁然抬起的單掌,匯聚出了更加龐大的靈氣,這一掌在下去,楚白必然被重創,這種局面,看得一旁的龐紅月都不由得捂住了嘴,滿眼的驚詫。
看見過不怕死的,這位穿白袍的簡直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留蘭谷主顫抖的玉手在半空中顫了幾顫,終究沒有落下去。
“你走,這輩子我不想見到你們楚家人。”
藍裙猛地一擺,留蘭谷主轉過了身去,隨著驟然的轉動,她的面紗隨著漂浮了起來,半張如畫的容顏,被龐紅月看了個滿眼。
靈兒!
龐紅月要不是還捂著嘴,這時候都能喊出聲來,因為面前的這位留蘭谷主,和她的好姐妹長得實在太像了,只是比楚靈兒年歲大了一些。
豁然之間,龐紅月終於想到了什麼,一時間這位龐家的大小姐,徹底呆怔在原地。
雖然與楚靈兒十分要好,可是龐紅月始終不清楚楚靈兒的娘是哪位皇妃,楚靈兒年幼的時候在公主府生活,僕人眾多,卻沒有親人作伴,而楚靈兒的年歲,今年剛剛十五,聯想起十六年前身懷有孕的蘭妃,與楚白袍的傳聞,龐紅月忽然覺得,面前的這位留蘭谷主,十分有可能是當年留下嬰孩一個人遠遁他鄉的蘭妃,而那個嬰孩,就是她的好姐妹,大普最小的公主,楚靈兒。
“不見我可以,難道你不想見一見自己的孩子麼?”
龐紅月震驚的同時,楚白留著血跡的嘴角微微彎起,現出一副不知是難過還是開心的複雜笑意,道:“那孩子能活到今天,不容易。”
楚白的一句話,讓留蘭谷主沉默不語。
虎毒不食子,又何況是一位母親呢,與自己的女兒分隔了十五年,她又何嘗不想看一看自己的親人,只是她不知要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不知要如何面對故去的先皇,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天下間的閒言碎語。
或許,讓她最為不知如何面對的,是身後的那個男子。
“皇兄已經故去,天下人的嘴,誰也堵不住,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楚白的女人,我自己會找回來,只要你願意。”
以霸道著稱的鎮山王,這一次居然沒有說搶,這一點倒是讓留蘭谷主有些意外。
“楚白袍看中的東西,不都是用搶的麼?呵,呵呵呵呵!我不願意!你把我也搶走好了!”留蘭谷主的聲音越發暴躁尖利了起來。
“你的心,一直在這我這裡,所以用不著搶。”楚白灑然笑道:“司馬留蘭的心,永遠在我楚白的身上,難道不對麼。”
藍裙的起伏,預示著留蘭谷主的心緒更加躁動不安,只是她這一次沒有反駁,或許,也無法反駁。
“丫頭,你出去吧,徐言在谷外呢,告訴他,我馬上就到。”楚白放開了手中禁錮的長劍,對著龐紅月說道。
龐紅月此時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走,又不肯走,眼睛始終盯著留蘭谷主手裡的那朵蓮花。
“放心,魚尾蓮我會給他帶出去。”
楚白如此保證,龐紅月一時糊塗了起來,她可不知道這位大普最具傳奇的鎮山王,是徐言的師兄,只是人家下了逐客令,龐紅月不好賴著不走,最後看了兩人一眼,急匆匆離開了寒潭,趕往谷外。
“憑什麼給他魚尾蓮!”
等到龐紅月走後,司馬留蘭怒意大起,楚白來了,她是喜怒參半,如今人家一開口就是索要魚尾蓮,還是送給一個無名小輩,這讓司馬留蘭怒意大盛。
“徐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