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或站或坐,分佈在山嶺之外。
掃了一眼這些將來的同門,徐言沒看到熟人,於是自己找了一顆老樹,蹲在樹底下等著山門大開。
眼罩已經被徐言摘了下來,這種不倫不類的打扮容易遭人懷疑,還是正常一些為好,那副山河圖始終被他背在背後,想起來就以靈氣蘊養一番,想不起來也就不去理會,反正是白來的法器,就算壞掉了也不太心疼。
趁著等待開啟山門的功夫,徐言檢視了一番自己的儲物袋。
師兄給的玉佩,上品法器長風劍,外加一大堆螃蟹石,還有一門神武炮,一盒子神武彈,一部被他徹底記下的築基心法,從蕭夢儲物袋裡得來的一粒築基丹和兩塊靈石,一個不算難看的稻草人,這些東西就是徐言全部的家當。
神武炮是在離開靈水城的時候,被徐言裝進儲物袋的,一盒子神武彈足有百多個,要不是看到程昱的臉色有些發青了,徐言還準備多收集點神武炮和神武彈。
在左相眼皮子底下偷神武炮,也就徐言這種臉皮才能幹得出來。
神武炮沒什麼大用,徐言自己就相當於一座移動的炮臺,被他順手裝進了儲物袋而已,只是神武彈實在太少,才百十多個,徐言十分後悔沒在靈水城多弄一些。
儲物袋裡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和米麵之類,那些東西徐言在不餓的時候看都不會看,他現在正在專注的感知著儲物袋裡的稻草人。
一看到稻草人,就會想起龐紅月,為了救他,人家龐紅月算是付出了女孩最為珍貴的東西,徐言每當想起自己的娘子,心頭都會湧起一陣暖意。
就快拜入金錢宗了,就快看到自己的娘子了……
分別了不到三月,思念卻早已變得越發深沉,徐言在思念著自己娘子的時候,他身邊已經走過來一道身影。
胖乎乎的身影挨著徐言坐在樹下,那人習慣性的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好像想起了沒有鬍子這才放下了手。
“你也是拜入金錢宗的?”
陷入沉思的徐言被人打斷,沒好氣地就想罵出一句,人家想娘子的時候來打擾,這得多煩人吶。
“啊,正是,正是。”
出口的謾罵瞬間變成了和和氣氣的招呼,徐言很想挪遠點,因為坐在他身邊的,正是在坊市入口遇到的那個掩蓋了真正容貌的胖子。
“金錢宗六大支脈,想好拜入哪一脈了麼。”
胖青年看似臉色和藹,怎奈在徐言的左眼裡還是看到了對方那道陰冷如毒蛇般的目光,好在胖青年正看著山嶺路口的方向,好像在隨口說著,並未盯著徐言不放。
“沒想好呢,哪一脈都好,不挑,嘿嘿不挑。”
徐言心頭髮冷,臉上卻堆著笑,準備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一挪。
他始終有一種預感,身旁這個胖青年十分可怕,尤其對方遮蔽了真容準備拜入金錢宗的舉動,更預示著這位沒按什麼好心。
胖青年忽然扭過大臉,抬手拍了怕徐言的肩膀,徐言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在那張胖臉之下,對方真正臉龐上的那道疤痕猶如蜈蚣似的扭動了一下。
“以後就是同門了,呵呵。”
胖青年拍了兩下,起身望向山嶺的方向,徐言被拍得肩頭髮麻,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只聽聞山嶺中傳來一陣怪響,好像氣浪轟鳴。
隨著怪響的出現,蜿蜒的山嶺之下,一片白光浮現,猶如一座巨大的光門,在那光芒中有許多身影紛紛出現。
先是數十名青衣弟子分列兩箱,隨後從光門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一身暗金色長袍,雙目如電,長髮飄動,整個人顯得風采非凡。
中年男子掃了眼山嶺外的眾人,目光一冷,沉聲說道:“春來之際,山門開,你們要拜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