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是說被誇讚的人醜呢?還是說被誇讚的人醜呢?亦或是說被誇讚的人醜呢?
陶星彷彿沒感覺到氣氛的古怪,還擺擺手一邊吐沫子一邊對慕容霜解釋:“我不,嘔……我吐不是因為你長得醜……哎不對,我是說你長得不醜……哎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你的長相還沒有到讓我吐的地步……”
“……”全場更寂靜了。
慕容霜用扇子挑起陶星的下巴,笑得溫柔,說了句總裁文裡的狗血臺詞:“很好,我看中你了。”
陶星抖了抖雞皮疙瘩,他敢肯定他在慕容霜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老鴇聽他這麼說一下子就急了:“大人,紅葉明兒就是初夜了,今晚真不能陪您……”
“公子若是真心想要紅葉,不如明夜再來,爭取奪到紅葉的初夜,到時候豈不是想做什麼都不用怕被打擾了?”
陶星向老鴇身後那個人望去,和大肚男人一道的客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一開口卻是為老鴇幫腔,一番話聽起來是在替慕容霜考慮,實則緩解了局面的尷尬,遠的不提,至少讓陶星能夠逃過今晚的陪客下場。
陶星看向那個男人,男人也在看他,見他望過來,對他抱拳笑道:“在下王侯威。”
說著還不著痕跡地給陶星使了個眼神。
陶星眨了眨眼,什麼意思?勾搭我?
所幸慕容霜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走了,大肚男人追著慕容霜出去,王侯威也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對陶星道別。
客人都走了,老鴇才露出氣得鐵青的臉色,訓了陶星一頓,因為明天還有初夜這場重頭戲,倒是沒有罰他。
這裡的枕頭大多數是用木頭做的長方體,太硬,陶星很不習慣,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陶星乾脆坐起身,和水渚淡聊天:“你說王侯威為什麼要幫紅葉?我看過這具身體的記憶,紅葉並沒有見過王侯威這個人。”
水渚淡:“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陶星:“哪有人想聽假話的?”
水渚淡:“實話所透漏的資訊在義務幫助範圍之外,扣除5積分才能回答。”
陶星:“又是扣除積分,你們系統太坑了!又坑又摳!”
系統不願意劇透,他又睡不著覺,陶星煩躁地揮了枕頭一下,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木質枕頭被揮出了床,摔到地面上。
陶星跳下床,對水渚淡說:“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水渚淡:“有嗎?”
“絕對有!”
陶星環視一圈,最終目光鎖定在枕頭上,衝過去拿起來,敲了敲又搖了搖:“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這裡面肯定有東西!”
陶星有種發現了武林秘籍的神秘感,在木質枕頭上來來回回按摸了好幾遍,終於被他按到不知道設定在哪裡的機關,木質枕頭側面彈出一個夾層。
陶星拿出夾層裡的東西,對著月光仔細看:“這是……玉?”
玉身通體雪白瑩亮,兩側刻著繁複的花紋,一看就是質地上乘,價值不菲的好玉。可是陶星要這玉沒用啊,他把玉小心地放回鋪滿棉花的小夾層,再按進枕頭裡去。
如果在他沒佔用紅葉的身體前,紅葉就偷藏了這麼貴重的私房錢,那紅葉為什麼不當了它然後自己贖身買房過更好的生活呢?
陶星用棉被包著枕頭勉強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早就被叫起來為晚上做準備。
陶星看看站在屋子角落沉默不語的小藍,問他:“小青呢?今天怎麼沒見到他?”
春風閣裡的每個小倌身邊都會有一個小廝,唯有紅葉身邊有兩個。不是紅葉架子大,也不是頭牌的特權。
小藍是上一任春風閣頭牌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