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差了不知道多少。」
李雲一連說了好幾句話之後,才看向裴璜,開口道:「裴公子,我奉命任越州司馬,與杜使君一樣,將來幾年都離不開越州,更離不開江東,恐怕沒有什麼,能幫得到太子的地方。」
裴璜微微搖頭,笑著說道:「不是讓李司馬現在相幫,李司馬在領兵上頗有天賦,太子殿下往後,一定會有需要大量用人的時候,到時候就是李司馬你飛黃騰達的機會了。」
此時裴氏已經在與太子,計劃著嗣位的事情了。
一旦太子登基,必然需要大量的人手,填補進一些最要緊的位置上,才能儘快的坐穩帝位。
而裴璜,現在正是在為這件事情做準備。
不過他主要拉攏的還是杜謙,以及杜謙身後的杜尚書,拉攏李雲,只是捎帶手的事。
畢竟李雲現在的品級,想要直接拔擢到朝廷裡去身居要職,也不現實。
而杜謙這個刺史,卻隨時可以提拔到朝廷裡,安排在一些機要的位置上。
李雲聞言,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個好辦,只要太子殿下有用得著李某的地方,李某一定義不容辭!」
「好。」
裴璜拍了拍手,長笑道:「有李司馬這句話,今天這頓飯就算是成了。」
他看向崔紹,笑著說道:「崔兄,今天這頓飯,我來請。」
崔紹搖頭笑道:「在這宣州城裡,我既然是東道主,哪裡有讓別人請客的道理?」
「裴兄還是等一等,等回了京城,再請客不遲。」
裴璜笑著說道:「崔兄什麼時候動身回京?咱們一起做個伴?」
崔紹搖了搖頭,開口道:「我還要等新官到任,不然宣州那麼多事情,實在是交割不清楚。」
裴璜呵呵一笑,知道崔紹是在等崔相的文書,或者說在等崔相的下一步指示跟安排,他也沒有拆穿,只是依舊舉杯,微笑道:「來,咱們再飲一杯。」
這頓酒,四個人一直喝到了天黑,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裴璜已經喝多了,在裴莊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離開。
而崔紹,也被宣州刺史衙門的人給扶了回去。
酒桌上,只剩下了李雲跟杜謙兩個人。
二人都趴在桌子上,看起來也是喝多了。
等裴,崔二人離開之後,李雲緩緩坐直了身子,喝了口茶水之後,看向一樣趴著的杜謙,笑著說道:「使君醒一醒,我知道你能喝的很。」
杜謙醉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見只有李雲一個人在,他才鬆了口氣,也端起茶水,猛猛的喝了一大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然後他才看向李雲,微微搖頭道:「瞧見了罷,裴璜現在,簡直像是「二太子」一般了。」
李雲笑了笑:「他這個身份,當二太子倒也合適。」
「李司馬來的晚了兩天,我要早到了幾日。」
杜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又坐回了位置上,開口道:「如今朝廷的局勢,遠比他們說的要壞的多。」
「中原王均平之亂,即便平定了,沒有個四五年,也休想恢復元氣,況且眼下天下各地,四處起叛亂,不要說朔方軍心懷異志,就算朔方軍忠心耿耿,又哪裡是一個朔方軍能夠收拾乾淨的?」
杜謙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李雲,低聲道:「李司馬知道朝廷準備怎麼幹嗎?」
李雲搖頭。
對於朝廷裡的事情,他的訊息渠道遠沒有這些世家子們來的靈通,他甚至只能靠一些流言蜚語,來了解朝廷最新的情況。
杜謙仰頭喝了口酒,壓低了聲音:「朝廷不想讓朔方軍,平息中原之亂,至少是不想讓朔方軍,這麼快就平息中原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