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後,我在這常州城裡,親自將你們正法!」
說罷,他扭頭就走,剛走出這個院落,楊喜就迎面走了過來,低頭道:「使君,在州城地牢裡,找到了常州刺史,別駕等常州官員,他們都被這些賊人索拿進了大牢裡,受罪不小。」
「但是…」
「都還活著。」
李雲聲音低沉:「殺官造反,殺官造反,到頭來反也造了,城也佔了,城裡的百姓都殺了一堆,這幾個常州的官員,倒還活蹦亂跳。」
他揹著手,朝外走去。
「我累了,明天再見他們。」
楊喜低著頭,應了聲是,先是目送著李雲離開,然後三兩步趕了上去,低頭問道:「使君,是不是封鎖常州城,暫時禁止任何人出入?」
「我睡醒之前,城門不要開。」
楊喜再一次低頭:「是。」
說完這一聲是之後,楊喜回頭看向院子裡被綁起來的五個人,然後扭頭去布控城防去了。
………………
第二天。
天色一亮,李雲就早早的從床上起身,這一個晚上,他並沒有睡的很踏實。
說實話,能睡得著已經是他心大了,要是那些愛惜名聲的人碰到這種事情,恐怕要剖開自己的肚子,證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了。
不過李雲,還是屬於精神比較強大的人。
常州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只是有一些煩擾,並不會對他有特別大的影響。
在他這種位置上,只要無愧於心就好,至於其他人的想法,不重要。
不要說這個事情不是他乾的,就算是他乾的,那又如何?
魏武當年屠城都屠得。
身為一方之主,或者說即將成為一方之主,必須要有這種強大的靈魂,否則什麼事情都很難能夠做得成。
起床之後,李雲先是吃了點飯,然後到了刺史府的書房裡,親自寫了一張安民告示,同時交給下面的人,讓他們抄寫十張,張貼到城裡的各個地方去。
緊接著,李雲又命令屬下,將城裡百姓的屍體,好生處理好,該掩埋的統統掩埋了,免得生出疫病。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中午,吃了午飯之後,又睡了個午覺,李雲才終於得空,讓人去把常州的刺史跟別駕,給請到了刺史府的正堂。
常州的刺史姓吳,名曰吳辯,別駕姓萬,叫作萬邕。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正堂,見到李雲之後,神色各異。
吳刺史規規矩矩的低頭,拱手行禮道:「下官吳辯,拜見李使君。」
而姓萬的別駕,則是直勾勾的看著李雲,然後不情不願的低頭拱手道:「拜見李使君。」
李雲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鹹不淡的說道:「用不著這麼看著我,我知道萬別駕應該是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李雲低頭喝茶道:「老實說,如果常州之亂真是李某所為,李某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弄的整個常州城裡,到處都是李使君三個字。」
他看了看這兩個常州的主官,緩緩說道:「而我要趁機接手常州的話,二位也很難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
「是不是這個道理?」
萬邕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吳刺史已經微微低頭道:「是,下官在牢裡,便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如果李使君真是幕後主使之人,那麼那些賊人,便不可能幾乎人人都知道李使君的名字。」
「應是有人抹黑使君的名聲,不過手段不怎麼高明,痕跡太重。」
李雲低哼了一聲:「這人手段,高明得很。」
「這事情,不弄得人盡皆知,便沒有效果,你們這些當官的信不信不要緊,老百姓信了,那些人的目的就算是成了。」